二人一路出了皇城,上了马车,然后跟上了景阳侯府的马车,一路往景阳侯府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夕阳西下,马车在景阳侯府门前停了下来。
程娇与谢琅先下了马车,然后招呼二人进门,一行人一路进了内院四闲苑,在院中亭子里坐下,程娇坐在吊椅上,靠着软枕,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几日不在家中,甚是想念。”
家这个东西,在家的时候,仿佛一切不过是寻常,寻常人寻常事物,但一旦离开,就变成萦绕在心头的念想。
那故人故景,那春花秋月一草一木,都令人牵肠挂肚。
铃铛春晓等人很快送上了一些茶水吃食,不一会儿,四闲苑就热闹了起来。
程娇喝了一口茶水,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端到谢琅的嘴边,让他也喝一口,谢琅很自然地喝了。
夫妻俩若无旁人,便是两个人喝一盏茶也不觉得是什么事。
程让险些被茶水呛到了:“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
能不能别总是在他面前秀,欺负他现在还没有娘子是不想?
谢琅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说什么?”
程让:“...没什么......”
程娇见他憋着气又只能认怂的表情,笑得花枝乱颤,这臭小子,求生欲还是蛮强的,知晓他姐夫这时候惹不得。
程让见她笑成这样,愤愤地瞪了过去,他这阿姐就会幸灾乐祸,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咳!”程让咳了一声,然后开始说起了正事,“赵府尹说大理寺已经查明那明慧县主是个冒充的,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真的。”谢琅回答了他的话。
“那赵府尹所说的,真正的夏王后人又是谁人,夏王真的还有后人在?”
“有。”谢琅看了看院中的风景,“当年夏王世子便没有死在那一场变故之中,后来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如今的夏王后人,便是夏王世子的亲子。”
程娇听着这话,微微坐直了身体,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人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程让嘴快,立刻便问他:“姐夫你知道那么多,可是知晓那夏王后人到底是谁?”
谢琅:“......”
他转头看向程娇,见程娇坐在吊椅上,一手支在腿上,手心拖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他,见他看过来的时候还微微挑眉,似乎在等着听他怎么解释。
谢琅当时只觉得头皮一麻,觉得要完了。
最终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只是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吐露,在陛下没有告知世人究竟是谁人的时候,我也不方便说。”
程娇挑眉问他:“我也不能说吗?”
“最好不。”谢琅说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事到如今,陛下也知道了此人,娘子若是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程让闻言立刻就问:“那姐夫,我呢?”
“你?”谢琅只给了他一个‘你以为你是谁’的眼神给他,“你知道这些做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