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润珍安抚了一下两个外孙,便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跟着人走了?”
梁家安慌慌张张,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倒是作为兄长的梁家凯,如今倒是稳重了一些,磕磕绊绊地将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是红棠姑姑带我们下山的,说是要带我们离开梁家,还让我们不要声张,后来红棠姑姑就派人送我们去庄子里,外祖母,外祖母...呜呜呜~~~”
程娥昔日身边的两个侍女,一个名为红棠,一个名为绿蕉。
梁家凯一哭,梁家安也跟着哭,当时,屋子里只有两人的哭声起伏,尤其凄惨。
“外祖母~外祖母~呜呜呜~~~外祖母快救救红棠姑姑和绿蕉姑姑,祖母说要打死她们,呜呜呜~~~”
“外祖母,你救救红棠姑姑她们,呜呜呜~~~”
梁平远脸色越来越黑,然后勃然大怒,直拍桌子,“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闭嘴!”
两孩子被吓了一跳,梁家安差点被吓得哭岔气了,当时都噎住了,杨润珍吓了一跳,忙是伸手给孩子顺气,等孩子缓过来了,她又怒瞪梁平远。
“孩子都这样了,你冲他们发什么火!”
梁平远闻言也生气,怒道:“我发什么火,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干的是什么事,有多少人翻遍了长安城就为了找他们,他们还有脸哭!”
“都是他们母亲教坏了他们!”
自从得知程娥给自己下了绝嗣药之后,梁平远就恨上了程娥,连同梁家凯和梁家安也怨恨上了,若不是现在他只有两个儿子,他估计都恨不得将人给弄死。
杨润珍心里有气,但是也敢怒不敢言,只得劝梁平远道:“孩子还那么小,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是被人给哄了,你便是要生气,将那罪魁祸首处置了就是了。”
梁平远冷哼了一声。
“对了,可是问出来她们为何要将孩子带走吗?”杨润珍记得那两个侍女对程娥也是尤其忠心,程娥去世之后,就安排她们照顾两个孩子。
她问这个,承平伯夫人就有话说了。
“她们嫌孩子养在我们梁家吃苦呢,打算带着他们离开。”承平伯夫人的目光冷沉沉的,“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敢将我们梁家的子孙带走,真的是活腻了。”
“吃苦?吃什么苦?”杨润珍皱眉,脸色也不好,“你们是不是欺负两个孩子了?是了,肯定是了!若不是你们欺负孩子,日子过不下去了,她们怎么会想将孩子带走!”
“胡说八道!”承平伯夫人大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孩子了?他们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还有,你一个妾,有什么资格过问梁家的事情!”
杨润珍一梗,便道:“我如今是明慧县主。”
“那也是妾!”承平伯夫人冷笑,眼中尽是不屑。
承平伯夫人可看不上她这个什么县主,什么夏王府,以前半个人都不剩,现在也没见得有几个当用之人,钱财估计还不如承平伯府。
杨润珍又是一梗,脸色有些难看,昔日给临安侯做妾,确实是她抹不去的污点。
良久,她道:“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我们现在说的是红棠和绿蕉怎么会带着孩子离开的事情,还有,我要见她们,亲自问她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