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嘀嘀咕咕:“下回我连耳朵也涂。”
连耳朵都涂了脂粉,看他亲哪!
谢琅挑眉,目光往她脖子看去,然后一路往下,看到了衣襟里,然后忽然就笑了:“你可以涂。”
若是涂了,他还可以更放肆一点。
程娇:“......”
她赶紧拢紧了自己的衣襟,不敢再多话。
她这个夫君,浪起来是真浪,她可玩不过他。
谢琅见她终于安分了,抿唇笑了笑,揽着她靠着,闭上眼享受此刻的安宁清静。
马车一路回到景阳侯府,下马车前谢琅又将官帽戴了回去,整理了一下官服,又是冠冕堂皇的御史大人。
他先下了马车,转头又伸出手来扶她。
程娇挑眉一笑,眼稍都满是笑意,心道既然他这么上道,那就给他一点面子吧。
夫妻俩一同进了家门,后面的侍女护卫随后跟上。
见这夫妻俩恩恩爱爱,侍女护卫们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主家夫妻恩爱无事,便是最好了,主子心情好,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好做人啊!
......
薛空青离开了永嘉坊之后便归家去。
他比不得谢琅程娇出行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众护卫,在他身边只有一个赶车的老仆,看起来有些冷寂,但也是许多人的现状。
奴仆成群的,只有小部分人罢了。
不过老仆跟着他多年,风里来雨里去,赶车的技术倒是极好,马车行驶在道路上,不算快却也不算慢,但极为稳妥。
薛空青坐在马车之中,闭目休神,脑中却不时地浮现今日杨润珍三步一叩首的场面,一时之间竟然静不下心来,有些心烦意乱。
“丢人。”
他突然吐出这两个字来,目光也有些冷。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能是让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人坏了夏王府的名声。
他祖父是何等光风霁月,怎么可能有这般丢人的女儿。
心肠坏行事下作,真的是丢尽了脸面。
薛空青正想着,突然马车骤停,有一阵细微的风声破空而来,他耳朵动了动,微微侧过身子,却见是一支尖锐的箭矢从马车前方破空而来,似乎要穿个透。
他侧身之时,那箭矢正好与他擦身而过,扎在了车厢上。
再接下来,四面八方似乎都有风声响起,他脸色微变,抬手扣紧了车顶的暗扣,脚踏车厢,纵身一跃,便顶着车顶往上飞起。
他一脚踩在车厢上,一车顶为遮挡,目光扫过四周,目光一冷,袖子一挥,便有几根冒着寒光的银针飞了出去,紧接着传来几声惨叫。
见其余三方又有箭矢射来,薛空青直接了当地又跳回了车厢里,车顶刚好有落回了原来的位置。
躲开了这一击,他便飞身出了马车,挥袖又是几根冒着寒光的银针飞出,又是解决了几人。
而后他便飞身遁入了边上的林子里,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风声呼啸而过,落叶纷纷而下,原地上的车夫与马皆已不见了踪影,唯留下那车厢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