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桩亲事得了元景帝的赐婚,大婚之喜得了诸多赏赐,又得元景帝亲临主持大婚,理应前去拜见谢恩。
上了马车之后,程娇有些担忧地问:“咱们会不会去得太迟了,陛下怪罪?对了,你时常在陛下身边,可知陛下有什么忌讳?”
谢琅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伸手揽着她,让她靠着歇一会儿,闻言便道:“咱们新婚,陛下又怎么会怪罪,陛下还不至于小气得要计较这点事。至于忌讳,那也没什么,就是真诚一些,别在他面前玩什么心眼就是了。”
谢琅在元景帝面前一向如此,讲究的就是一个真诚,想要什么就说,元景帝做了那么多年皇帝,什么样的老狐狸没见过,搞一些小心眼反而会惹得他不喜,不如真诚一些。
“这样就成了吗?”程娇还是有些担忧。
“是啊。”谢琅很有经验道,“就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哄他老人家开心就成了。”
程娇想了想,她对元景帝了解的不多,听他的准没错,一会儿她就做一个老实安分的晚辈好了。
不过...她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心中有些不安。
她伸手摸了摸谢琅的脸。
“奇怪......”
脸还是这张脸,与梦中一模一样,可这个人怎么会坐在那个位置上呢,元景帝那么多儿子,就算是轮也轮不到他。
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心里想着他,所以梦中的人也变成他了?
程娇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了,于是她便将此事抛在脑后,只当是一场梦,不再去管了。
“奇怪什么?”谢琅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捏了捏,好笑地问,“难道是我长得好看,叫你看痴了去,不过你别摸了,等回去了,你想怎么摸都依你。”
程娇:“......”
她真的很想问问这个‘想怎么摸都依你’正经吗?
这人又在调戏她。
她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腰。
谢琅倒吸了一口凉气,求饶道:“娘子,娘子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程娇轻哼:“你在外面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能了能了。”
“我警告你,旁的也就罢了,若是在陛下面前,你敢这么说,我...我咬死你!”
谢琅有心想问你想咬哪里,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想了想再逗她,估计就要生气了,于是只好忍下。
他揽着她靠着车厢,含糊地答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外头肯定不会胡说。”
若是在他们夫妻私底下,他逗逗她,只当是夫妻情趣,她又喜欢又害羞,也不会真的生气,哄她两句就好了。
可若是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就有些过了,他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还累不累,靠着我躺一会儿,等到了皇城再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