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此,他们才会明白你在改过,你想对他们好,就拿六娘来说吧,她如今可不觉得你对她好,她只会觉得你这个父亲是嫌她过得太好,非得在她出嫁的时候闹出点不愉快的事情来。”
“你啊,哪里是她父亲,是她前世的仇人差不多,你觉得她还会搭理你?”
谢琅当场怼了临安侯,程娇估计还偷着乐,觉得这老东西活该。
试问,有哪个女儿会看父亲丢脸高兴的?
可见是毫无父女之情可言。
临安侯脸色有些涨红,就像是程老夫人说的,他确实有想和几个儿女和好的心思,毕竟他只有这几个子女了,他不想到老了做孤家寡人,老了无人关怀。
但可笑的是,他想是这么想的,但也不曾将他们放在心上,不曾为他们考虑过。
程老夫人之所以那么生气,一是因为他说错话,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将这些儿女放在心上。
他无心之错,其实就是对这些孩子无心。
一个人对儿女无心啊!
或许他只是因为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习惯了。
可一个人不爱自己的儿女,不将他们放在心上都成了习惯了,想想都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行了,我不想再说你什么了,你自己回去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了。”
程老夫人真的是不想再见到他这样脸的,她自问他们夫妻二人也有好好地教导这个儿子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母亲,我......”
“走走,赶快走......”
。
夕阳日落,那红霞如火烧尽了天地光芒的余晖,余晖散去,天地也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
长公主府也一点一点地陷入黑夜之中。
首阳长公主安静地坐在了宫室正位之上,任由黑暗侵蚀天地,由着自己也陷入这样的黑暗之中。
“迎亲队伍穿皇城而过,平清王一家不曾现身,倒是他自己坐上了高堂,受了这两人一拜......”
首阳长公主眼睛微微眯起。
“这事,也是巧合吗?”
她似是在问自己,也似是在问这黑暗的天地。
“先是封赏了侯爵,这景阳二字,便有些欠妥当,再有过继,让他直接与谢家断了关系,入了李家宗祠,然后又将七皇子过继过去,禁卫军将景阳侯府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她仿佛是在喃喃自语,良久,轻笑出声。
“这天地间,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