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国公夫人,不是我们非要为难新郎官,人家新娘子不肯让人闹洞房啊,所以只能请新郎官多担待点了。”
“对啊。”
“哎呀,国公夫人,您是景阳侯府请的媒人,自然是替景阳侯府说话了,要不咱们让年夫人说一句公道话,年夫人,您说说该如何?”
两方姻缘,媒人是男方请的,全福夫人是女方请的,媒人向着男方,这全福夫人自然是向着女方的。
年夫人笑呵呵的,圆圆的脸上满是柔和的笑容:“论理,是该让咱们新郎官知晓这新娘子娶得不容易的,也不好轻易放过了。”
“我看这样好了,喝酒就算了,接新娘子,身上有酒气总归不好,另外又要对词又要作飞花令,不如你们将这些要求都添在催妆诗里,添一些难度,你们觉得如何?”
如此一来,既没有让新郎官很轻松,也算不得太为难,更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小娘子们凑头议论了一番,觉得可行。
最后由达奚玄鱼带头点了头:“我看行,那便让他做三首催妆诗,第一首任由他自己来,等到了第二首,我们便提要求,第二首以春夏为题,第三首以秋冬为题,国公夫人觉得如何?”
卫国公夫人想了想,确实不算为难,便立刻应下:“好,那就这么办了,那你们便准备一下,新娘子快些将喜服穿上了,我就去前院看看去。”
卫国公夫人得了这要求,就没有多留,让聂静云陪着她一同回外院去了,年夫人则是留下来帮新娘子穿喜服戴钗冠。
卫国公夫人一走,一众小娘子就开始叽叽喳喳,表示不满,她们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些考验一下新郎官,不料却是一个都用不上了。
“程娇娇,这也太便宜他了是不是?”纪青莲最为不满意,她觉得这么容易就让谢琅将程娇娶走,简直是亏大了。
程娇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唔...我觉得还行吧......”
“哎?你这态度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心疼他了?”
“没有。”程娇使劲摇头,“我一点都不心疼,真的。”
开玩笑,就算是心疼也不是这个时候心疼是不是,他要娶她,总归要有点付出了,被她娘家人为难一下算什么,也就是今日罢了。
换作她,这将来还要在他家过一辈子呢,若不是他与平清王与首阳长公主闹成这样,有父母和没父母没什么差别,她还要在婆母眼皮底下过日子呢,那日子,才叫苦呢。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的当然是得为难为难他最好,就像是你说的,叫他知道娶新娘子不容易,不过国公夫人有句话也说得对,闹得太过了误了吉时不好,咱们差不多就行了。”
程娇想了想,又担心纪青莲不痛快,于是连忙许诺:“这样吧,你若是真的想玩,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准备准备,保管让新郎官走一个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娶到你这个新娘子。”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连连附和:“对对,到时候纪娘子出嫁的时候,咱们给新郎官准备个九九八十一难去!”
纪青莲人都傻了:“我疯了不成,还九九八十一难,那不得好几天,我这还嫁不嫁了?干脆不嫁算了。”
众人见她傻眼的样子,又是一阵笑。
纪青莲脸都红了:“哎呀,你们别太过分了,大家都是要成亲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们等着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