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哈哈直笑,双手一摊,无所谓道:“脸皮算什么,又不是什么能吃的东西,我要是要脸,我就不是今日的我了。”
这倒是,若是他脸皮不厚,那就不是谢琅了。
薛空青想了想,又问他:“那要不要我送你点别的?”
“什么?”
“补虚。”
“......”
谢琅牙酸了片刻,摇首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那倒不必,你留着自己用吧。”
真的是谢谢你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薛空青又是无语:“你如今春风得意,倒是总来挖苦我。”
“我哪里是挖苦你,我这是在嘲笑你,嘲笑你没有娘子啊!”
“......”
此子,真的不堪为友!
“汝与狗,何异乎?”
谢琅笑哈哈:“薛太医啊薛太医,你都学会骂人了,不错不错啊!”
“说得好像就你会骂人似的。”
“我哪里是骂人了,我明明是在教他们做人,老薛啊,你不知,我待诸君如亲子,棍棒之下出孝子嘛!”
薛空青:“......”
这天真的没办法聊下去了。
这玩意到底是谁生出来祸害这人世间的。
“要是早知这人世间有你,我就不该来这一遭。”
真的是,遭罪啊!
薛空青喝了一盏温茶,这才压下要打爆对方狗头的冲动,末了摇头叹息:“交友不慎,真的是交友不慎。”
谢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满院子都能听得到他的笑声,可见他这心情真的是很好。
待笑了一阵,他才慢慢地止住,和薛空青说起了正经事:“明日就劳烦你了,再过一段日子,我与娘子请你吃酒道谢。”
“麻烦倒是没什么麻烦,吃酒道谢也不必了,只要你别总来我面前晃就行了。”看着这一张春风得意的脸,薛空青觉得饶是他的性情再冷漠冷淡,都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
谢琅无所谓:“那就算了,对了,你家长辈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不再催你娶妻生子了?”
谢琅还记得薛空青之前被那位长辈烦得不行,跑出来喝闷酒的事情,让他这种人都喝起闷酒,可见这位长辈确实是很能耐。
“还在催。”不过他已经学会了跑路,有事就干脆不回家。
这一次谢琅请他过来坐镇,免得喜宴上有什么突发情况,他答应得如此之快,就是为了不回家。
谢琅‘哦’了一声,又问他:“你真的真的,那么不想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