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静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方才让人做了一些桂花糕,你们也尝尝。”
纪青莲露出笑容来:“好啊。”
聂静云笑着让人送上桂花糕和茶水,然后请二人吃一些,不尴不尬地聊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程娇便坐不住了,起身拉着纪青莲离开,聂静云笑笑,让她们得空多来她这里玩,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两人刚出院子门口,程娇就松开了纪青莲的手,然后撒腿就跑,纪青莲气得七窍生烟,拔腿就追上去。
“程六六!你站住!给我站住!”
“略略略~我要是站住才怪,有本事你追上我啊!”
“有本事你别跑啊!站住!你给我站住!”
两人打打闹闹,那声音连在院子里的聂静云都听见了。
她无奈又好笑地笑笑,然后抱起了孩子,轻声道:“你要是与你小姑姑一般,有这般感情好(相爱相杀)的兄弟姐妹,那该是多好啊。”
......
程娇最终以一条新样式石榴裙的代价,换取了平安,双方休战,在四闲苑廊下靠在一起,喝着桃花酒看夕霞弥漫天空。
纪青莲给自己灌了一杯桃花酒,灌完之后又倒了一杯。
“你还喝?”程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桃花色的酒水,微微挑眉,“你这...难不成是借酒消愁?”
纪青莲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用袖子擦了擦嘴,轻呵了一声:“难不成我就不能借酒消愁了?”
“能是能。”程娇笑了一声,抬头看夕阳,“夕阳无限好啊,只是可惜了,夕阳日落,白昼将逝。”
“你什么意思?”这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
程娇哦了一声,小口地抿了一口桃花酒,待喝下去才道,“美好的事物总是不能长留,就像是这夕阳夕霞,就像是这春花繁花,时间过了,总是要逝去的。”
纪青莲还是皱眉,她还是听不懂。
程娇又道:“所以我们该做的,就是把握当下,不让将来回想的时候遗憾。”
纪青莲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程娇与她碰了一杯,问她:“你是不是还没放下薛太医?”
“薛...没、没有吧。”纪青莲险些被酒水呛到。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程娇将腿放平,毫无形象地坐着,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不是,你这是怎么了?”纪青莲就奇怪了,就算是与钟情的郎君没有缘分,那也是她啊,程娇这副鬼样子,搞得别人以为她失去所爱一样。
程娇看了对方一眼,十六韶华的小娘子正年轻貌美,夕阳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衬得她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
“我在惆怅啊。”
“你惆怅什么?”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