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被他这些话噎得险些晕过去了,她抬手指着谢琅的手都在颤抖,却又被堵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说这事,归根到底也是谢璟动手在前,是他谢璟不讲情义道德在前,如今谢琅来报仇了,谢璟这方确实是不占理,说理说不过。
谢琅用帕子擦了汗,随意塞在了交襟衣衫里,继续咄咄逼人:“怎么?说啊,怎么就不敢说了?!我今日就站在这里,等着和你们好好地论道论道这事,到底谁是谁非!”
人他是打了出气了,但道理也要占的,他如今可不是少年时委曲求全的谢琅了。
他要是再委屈求全,等他娶了娘子有了孩子,难不成要娘子和孩子陪着他一起委曲求全?
他自己一个人委屈就算了,自己无所谓,不在意,忍忍过去也也行,但要娘子和孩子跟着他受苦,这就不是人干的事情了。
再说了,他也觉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当场打起来火拼一场,等到了之后,他就可以借此机会搬出平清王府。
想来到了那个时候,平清王估计也怕他们兄弟二人一言不合就拔刀捅人,也不敢让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到时候,为了谢璟的安危,估计也只能同意他离开。
谢琅想到能离开平清王府,日后安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再见这些恶心的人,面对这些恶心的事,心里也是一阵高兴。
这破地方,他早就受够了。
“谢琅!”韦氏看着谢琅气焰嚣张的模样,气得要喷火,“你休要胡说八道,你兄长怎么对不起你了?”
“他不让父亲知道你的事情,也不过只是不想让父亲伤心难过而已,他一片孝心,你休要胡言乱语给他乱扣罪名!”
“孝心吗?”谢琅笑得极为讽刺,“那真的是挺孝的,你怎么不去问问他是不是感谢他儿子的一片孝心?他能活到现在,是不是暗自庆幸自己没被孝死在棺材里。”
“你们便是要找遮羞布,也要找好一点嘛,这种话,但凡有脑子的人听了都觉得荒谬,若是这话为真,那想出这法子的人估计是个脑子不好使。”
人都已经打了,骂也骂了个痛快,谢琅出了一口恶气,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他又道:“而且陛下也说了他谢璟无情无义、私德败坏,是品行不端之人,难不成你觉得是陛下错判?”
“若是如此,明日正是朝会,你们便胆子大一些,递上一个折子为自己申冤,请陛下为你们正名,陛下若是承认了他是错怪你们了,今日这事就当是我的错,给你们道歉。”
你们若是有胆子,便去质疑陛下有错啊!
且不说陛下没错,你们就是这样无情无义、私德败坏之辈,便是他错了,你们有这个胆子敢质疑吗?
那可是天子啊,他哪里有错,错都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