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嗤笑:“怎么?你是谁的狗,也来教训我?是他谢庭的?还是谢璟的?”
管家顿时脸色大变,他这会儿也想起了之前的那桩旧事,当下只恨自己没长脑,在这个时候凑上来说这种话。
只是他更没想到,谢琅这还没进门呢,就要将事情闹起来。
“是老奴多话了,三郎君,里面请。”
“请什么请?我这是回家,又不是别家来的客人,还需要请请请的?”
谢琅也不在意得罪一个管家,反正这些个人,便是不被谢璟收买的,那也是对他不关心不帮助,更多的,就像是眼前这个一样,是平清王的人,只会劝他向平清王低头。
管家讪笑:“您说的是,是老奴错了。”
谢琅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衣袍,然后道:“你要是向着我,这些话说说,我便听着了,可你向着他,求只求他家宅和谐,他不必忧虑,让我低头忍气吞声,维持他的家宅和谐,这就不太好了。”
管家心头一跳,额上的冷汗就下来了,他忙是跪下来请罪:“是老奴错了。”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搞得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谢琅冷笑,“既然是管家,便做好自己管家的事,我们父子之间的恩怨是非,还轮不到你来多言,可是听懂了?”
管家急忙低头:“听懂了。”
“既如此,便去忙你的去了。”谢琅扇子一摇,然后便大摇大摆地往府里走去。
边上的有个小厮赶紧上前来扶起管事,管事道:“你跑快些,告诉王爷三郎君心情不大好......”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算了......”
谢琅心情不好,平清王的心情现在估计也不好呢,得知今日谢琅回来,平清王下值之后也早早地归来,等了又等都不见人,这心头估计也有火气。
这一对父子凑在一起,估计又要吵起来了。
唉!
这父子两,大约是天生的冤家。
谢琅带着寿山一起往正院走去,刚刚走进正院,便见平清王黑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见他醉醺醺地回来,伸手抓起手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
“孽子!你来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家里的大门朝哪开了!”
谢琅伸手抓住了那一只砸过来的茶盏,随手摔在了地上,用的力气可比平清王大多了。
茶盏碎片崩裂,茶水也溅了一地。
他凶,他比他更凶。
平清王都被他这一行为弄得愣住了,许多骂人的话梗在喉咙里都骂不出来了。
“家里的大门朝哪开的?反正不是朝着我谢琅开的,既然不是朝我开的,我又何需记得它是朝哪开的!”谢琅冷笑,“怎么?你是要先给我定一个罪,好叫我不好算账是不是?”
平清王额上的青筋都在跳,他道:“休要胡说八道,我何尝说过要给你定什么罪,你回了长安不回家,反而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你还有理是不是?”
“我当然是有理。”谢琅笑了,“王爷难不成不知我是与谁喝的酒?哦,永平侯与薛太医啊,您可知为什么?”
“这两人啊,可是救了我的命,我自然得感谢感谢,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