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抿了抿嘴角,想了想道:“等谢三回来,我去问问谢三,或许他能打听到一些,至于她要出家修道,先这样吧,也不是说不能还俗了,我们静待时机就是了。”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好办。
纪青莲像是瘫了一样靠在软枕:“也只能如此了。”
这事情到这,也算是暂时被两人放到一边去了。
另一边,上官云屏回到家中的时候,便去见了自己的父亲,说了达奚玄鱼的请求。
“她要出家修道?”上官仆射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松开,赞叹了一声道,“她倒是聪慧果断。”
达奚玄鱼这般聪慧的女子,大约也猜到了元景帝的心思,但她于情于理,都不愿意这样做。
且不说谢琅心中只有程娇没有她,她便是嫁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不嫁,而且她与程娇还是闺中密友,这等抢对方未婚夫的事情,依照她的品性,也是做不出来的。
但她这‘黄粱一梦’太过玄妙,她不嫁储君,元景帝便不放心她嫁给别人,如此,出家修道已然是她最佳选择。
如此一来,元景帝必然念着她这份忠心和功劳善待达奚家,甚至对她,也会庇护一二。
家族安稳,己身无忧,这可比嫁储君将来争夺权势似乎更好一些。
唯一可惜的,便是她这一生估计都要修道,不能再嫁人了。
上官云屏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父亲一眼,小声问:“父亲,您可知她为何要出家修道?是不是与、与陛下有关?”
上官仆射看了女儿一眼,面上表情不变:“不该问的,便不要问了,此事你就当不知道i。”
上官云屏眨了眨眼,又问:“那女儿再问父亲,达奚娘子这般选择,可是她最好的选择,她可是有性命之忧?”
上官仆射道:“这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不说如今元景帝记得她的功劳,便是将来谢琅与程娇,也会记下她的这份情,除了不能嫁人,她这一生也算是平安无忧了。
“也没有性命之忧。”上官仆射又补了一句,“此事你不要再打听了,这样的结果对她是最好的了,勿要再闹出别的事情。”
上官云屏闻言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了。”
已是最好的选择,也性命无忧,她们确实是不该再纠缠此事了。
只是...只是她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不是说达奚玄鱼立了大功吗?为何最后出家修道才是她的最好选择?
上官云屏百思不得其解,有心想再问,但又知晓父亲是不会告诉她的真相,只好忍下来了。
有时候做人糊涂一些,不追根问底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