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玄鱼笑道:“父亲曾言,人各有所为,不管是在朝为官为国为民,还是教书育人为家国增添良才,那都是大善之事,他乐在其中,也觉得自己有这一翻成就,也算是此生圆满。”
至于功名利禄,他老人家从来都不讲其放在心上。
上官仆射闻言哈哈一笑:“你说的是,是我狭隘了,只要是能为国为民,做官还是做先生,那都是一样的。”
双方话毕,上官仆射命人将达奚玄鱼送回了女儿上官云屏的院子,然后便换了官服匆匆进宫.
此时夕阳日落,时辰已经不早了,元景帝已经离开前朝回了后宫休息,见上官仆射踏着夕阳匆匆而来求见,委实是有些诧异。
“爱卿,今日怎么像是年轻时候似的,风风火火的,这后头难不成有火在烧你不成。”
您这还有心情说笑呢,说不准啊,您儿子都快没了。
上官仆射脸色一整,然后道:“陛下,臣有大事要与陛下私下相商。”
“哦?什么大事?”
“天都要塌了的大事。”
元景帝见这心腹大臣这副表情,脸上的笑意的微敛,他知晓这位臣子最是沉稳从容不过了,便是火烧屁股,他还能淡定地甩袖拍灭,继续煮茶焚香,能让他如此的,确实不是小事。
难不成是边境又打起来了,还是有人造反了?
元景帝带着上官仆射进了偏殿,待四下无人的时候,便将达奚玄鱼的那一番言论禀上。
元景帝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爱卿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做很有可能谢琅才是刘皇后生的,才是他的亲儿子?
什么叫做东宫的那个,其实是首阳长公主生的?
难道是他没睡醒,天还没亮,是在做梦呢?!
他斜眼看了看窗外,夕阳在天,夕霞漫天,灼灼如火在燃烧,不像是在梦里啊。
上官仆射继续道:“陛下,那达奚家的女郎说她知道证据,能向陛下证明,臣其实也不信这世间上竟然有如此荒唐可笑之事。”
谁人能料到,与元景帝相扶走来,一起从刀光剑影之中杀出来的首阳长公主竟然会有那样的心思呢?
“但世间之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是呢?”
是啊,万一是呢?
“陛下,当务之急,无论事情真假,应是先将谢三郎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