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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程元仲便带着妻儿搬离临安侯府,匆匆告别之后,便运着行李离开。
没过几日,也便到了程元仲要离家的时候了。
临行前一日,程元仲带着妻儿过来临安侯府用饭,来的时候还给程娇送了一份礼。
“这是叔父给你准备的添妆,你出嫁的时候,叔父怕是在任上不能归来,你莫要推辞,当初你三姐出嫁的时候,我也让人给她准备了一份。”
“也望你勿要怪叔父,要错过你的喜酒了。”
程娇闻言,自然是接下礼盒:“叔父说哪里话,侄女怎敢怪叔父呢,只要叔父有心,到了那日,自饮两杯,便是喝了我的喜酒了。”
程元仲对程娇还算是不错,但程娇不会傻到将自己和程娴程妍比,人家才是亲女儿,程元仲能为了送女儿出嫁上书请求回长安,却不可能为了喝她这个侄女的喜酒特意归来。
不说千里迢迢行程一个月,他在任上也不能随意离开啊。
程元仲闻言哈哈一笑:“好,那等定下日子,便去一封信告诉我,到时候我多饮几杯。”
“定然,叔父便等着我的信吧。”
“好好好。”
隔了几年才团聚,这才几天就又要分别,一家人都有诸多的不舍。
程老夫人一直说着要程元仲在外忙碌时要注意身体,程元仲点头认真地点头应着,态度是又耐心又诚恳。
相比临安侯,这个简直就是孝子中的孝子,临安侯就是个只会惹老娘生气的叉烧。
程娴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说什么,都被边上的人挡了过去,等到酒席将散的时候,她脸都黑了,追着程元仲一行人离开临安侯府,还说什么要和父亲多说几句话。
然而程元仲却不想搭理她,在她话还未开口就让她不必说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小娘也跟我提了,但我是拒绝的,他若是想要什么,让他自己努力去挣来,便是没有本事,那就让闻家为他打算,他又不是没有家族。”
程娴有些着急:“可闻家根本就不管他,他......”
“那就让他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饭了。”程元仲打断了程娴的话,“我只是他岳父,又不是他亲爹,哪里管得了他那么多。”
程元仲是相当的腻歪了,这才刚成亲呢,就想要他帮这个帮那个,真的当他是傻子吗?
“不说是他,就算是你兄长和锦亭,我也不打算给他们太多的帮助,他们要什么,将来也要他们自己去打拼,能走多远,那都得看他们自己。”
“我所能帮忙的,就是在他们遇见苦难的时候,给予他们指点,或是遇到不公正的时候,给予他们一些帮助。”
“四娘,你懂了吗?”
他只是嫁女儿而已,不是给自己找祖宗,之后还要费心费力奉献自己为他们铺就一个锦绣前程,他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前程,有余力他会相帮,但不会将自己能得到的功绩送出去。
“而且他闻跃之是什么意思,你在这里为他忙来忙去,他连脸都不露一下,是等着吃白饭吗?”
“一个大男人,让自己娘子冲在前面,他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