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跃之也不是无依无靠,需要岳家提携才能更好,堂堂闻家还在那里呢,闻中书堂堂一个宰相,门下学子无数,何需走岳家的门路。
程娴讪讪:“我也想走闻家这边的门路,可闻家在那些人啊,都是一些无情无义之人,根本就不打算管我夫君,祖父虽为宰相,堂堂中书令,可祖父的儿子孙子不知凡几,哪里管得过来。”
“不说那几个儿子,便是孙辈的,长房有优秀的闻敏之,三房有出色的闻视之,虽然年少,但聪慧也不输闻敏之,我夫君在他老人家眼中,那是一丁点的地位都没有。”
“至于公爹这里,他说将门荫的名额给我夫君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今后如何,他是不管了啊!他眼中也只有那闻敏之,今后所竭尽所能为闻敏之铺路。”
总而言之,在闻家,闻跃之不过只是一个弃子罢了。
程娴说到这里,简直是想哭:“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何苦刚刚新婚便来求父亲相助,若是父亲不帮忙,我夫君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程娴最看重的就是面上的荣光了,若不是没有办法,她哪里愿意将私底下的不堪露出来给人看。
“小娘,您帮我和父亲说一说好不好,我实在是不敢和父亲说,她一定会骂我的,而且一定不会同意的。”
“再说了,距离三兄入仕还早呢,父亲便是不帮我夫君,到时候也是便宜了那赵锦亭,小娘,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程妍是你女儿?”
于小娘被程娴缠得没办法,见她又哭得可怜,怜她与闻跃之在闻家处境艰难,最终还是点了头:“那我同你父亲说一说。”
程娴得了准话,终于破涕为笑:“多谢小娘,那我便静候小娘佳音了。”
程娴目的达到,也便没有在临安侯府久留,匆忙坐着马车离开。
当夜,于小娘一边做孩子的衣服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向程元仲开口说这事的时候,却听闻程元仲与兰氏吵了起来,于小娘手一抖,险些针扎到自己的手。
“怎么吵起来了?”
“说是主君让夫人同他一起去栗洲,夫人不愿,还说长安城她住得正舒坦,不愿离开长安城,让主君带小娘您去。”
“主君又说,小娘您有孕了,不好奔波劳累,夫人又说,要不再给主君纳一个妾室伺候,主君一听就生气了。”
“眼下吵得可凶了,据说都告到老夫人跟前去了。”
于小娘听到这些,顿时就急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罢,她就起身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去。
侍女吓了一跳,忙是抓住她的手臂拦她:“小娘您可千万别去,万一主君和夫人吵闹起来,到时候撞着您了可怎么办!”
“您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