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氏的陵墓,据说先帝为她找了一处青山绿水的地方安葬,在哪里世人便不知了。”
程娇听罢,整个人都恍惚了。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一个男人移情别恋惹下的祸事,若不是泰文帝移情郑氏,或许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了。
程老夫人叹息:“关于先帝与夏王之间的事情,你听听就算了,谁是谁非,有时候多说不清。”
“那夏王与达奚先生呢?”
“他们二人,年轻时候,也曾是知己好友,只是达奚先生惜命,不愿掺合到那些争斗之中,后来两人渐行渐远。”
说起达奚院长,纵然过去多年,程老夫人仍旧觉得可惜:“他达奚源当年也是长安城不可多得的俊才,有人说,他将来必然能拜相,造福天下百姓,可谁知他竟然遇见了夏王......”
夏王之事,对达奚院长的影响也很大。
先帝与夏王相争的时候,他不敢冒头,也不敢掺合到这些事情里来,先帝登位,夏王被诛,他又因为与夏王有过交情,恐先帝清算,不敢继续为官,只能黯然离开。
虽说他这一世也算是顺利平安,如今也成了天下闻名的名士,也开书院教学子,教导出不少人才,可他未走官途,终究是一桩憾事。
“如此说来,那夏王的品性,其实也算是可以,毕竟达奚院长是何等清风明月之人,能与他相交的,可见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至少的品性相投,才引为知己。”
“夏王...确实不似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品性也还行吧......”
“不对!”程娇突然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程老夫人觉得奇怪,“你是说外面那些人对夏王的评论吗?那些你听听就好了。”
“不,我是觉得杨家不对。”
“杨家?杨家又哪里不对了?”
程娇微微拧紧眉心,觉得事情很奇怪,她道:“您忘了杨家所言,杨小娘的生母是什么人吗?”
杨小娘的生母?
杨家的...家妓?!
“家妓。”程娇脸色有些不好,“若是夏王风流好色,荤素不忌,他宠幸一家妓也说得过去,可若是如同祖母所言,夏王的品性其实也不算差,那您觉得,他会宠爱一家妓吗?”
他可是王爷,要什么美人没有,会宠幸一外人的家妓?
程老夫人闻言,忽然也愣住了。
程娇继续问:“祖母,夏王他风流吗?”
“这...这我倒不知了......”夏王私底下在这方面如何,她一个外人怎么知道,“不过他府中妻妾也不过寥寥数人,并不多。”
“难不成...难不成是杨家骗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