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元夫人急了,“程老夫人,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十郎的事情,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十郎也不知晓那女郎就是贵府的,程老夫人何必抓着不放呢?”
“小事?”程老夫人冷嗤出声,“元十郎坏我程家女名声,你们管这叫小事?”
程娇与萧氏吵了一架的事情,也是让程家人恼火,但他们和萧氏说不通,又不能指责程娇的不是,自然是将矛头指向元家。
都是元绎这狗东西闹出来的事情!
不让元绎和元家脱一层皮,程家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哪里算是什么大事?”元夫人当真觉得这不是什么事,要知晓照着元绎的风流劲儿,元家那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上门来找元绎负责的。
那些可都是委身于元绎的女子,元家人都不当一回事,如今不过是调戏了一个女郎,作了一首不合时宜的‘艳词’罢了,算得什么事?
不过是他这一次运气不好,踢到了程家这个硬板凳,这才身陷囹圄。
“怎么就不算大事了?”程老夫人冷笑,“我程家女郎是什么身份,你家元十郎是什么身份,一只浑身长着烂疮的癞蛤蟆,还敢跳到我程家女面前胡说八道,当真是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元绎是元夫人的幺子,从小到大就被她千宠万宠,在她眼中,儿子千好万好,纵有错的地方,那也全都是别人的不是。
故而听闻程老夫人将元绎比作‘长着烂疮的癞蛤蟆’,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杵着拐杖就要上前去打人。
“休要胡言!休要胡言!我儿是个好儿郎!”
“都是你家女郎不知廉耻勾引他的!对!就是你家女郎勾引他的!”
“你休要胡说八道侮辱我家十郎!”
程老夫人站在那里巍然不动,一众侍女仆妇和护卫见元夫人冲上来了,也立刻冲上前去,元家众人见此,也冲上去救元夫人。
双方人马混战起来,场面一片混乱,边上跑过来围观的人见此也立刻跑远一些,生怕殃及池鱼。
程老夫人等人由着几个护卫护着,站在临安侯府的台阶上,转着佛珠,冷眼看着场上的闹剧,脸上无悲无喜。
程家的这些人得过程老夫人的交代,对元家众人自然是没有留情,除了不将人打死,那都是随便打的。
元家寡不敌众,又要护着元夫人与元少夫人,很快就败下阵来。
很快的,元家的护卫都被抓了起来,用绳子绑着,元夫人与元少夫人也被程家的仆妇按着跪在了临安侯府门前。
元夫人与元少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险些是疯了,两人拼命地挣扎着要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元家夫人!”
“你们程家当真是一群盗匪,无耻可恨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