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苏莞便让小桑小葚带着人离开主院,自己亲自泡了茶水,而后三人在偏厅这边说话。
不过刚刚吃过早食,也不是喝茶的时候,也就做个样子。
苏珣慢悠悠地喝着茶,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问李临:“你这没外人吧?”
李临道:“院子里这会儿除了我等三人,便没有了,外头有人守着。”
苏珣一听,搓了搓手,这才放松了一些,紧绷的背脊了松了些,他问他:“昨日忘了问你,你家中可是你自己做主?”
李临点头:“我父亲过世已有七年,如今确实是我做主的。”
苏珣又问:“既然是你做主,你如今在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珣昨夜睡不着,倒是想了不少的问题,既然李临是离城李氏当家做主的,可他又不在离城,到处乱晃,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若是如此,那他家闺女岂不是要跟着他倒霉?
想到这里,苏珣那里敢想什么地位啊富贵,心里揪心的很,生怕苏莞被拽进这些争斗之中。
这权势之争啊,那可是动则要人命的,且不管什么皇族氏族,真的到了争继承权的时候,那是一个个的,斗得眼睛都红了。
那位置上也不知道刷了几层血。
晋宁公府这几年,为了自保,也是费尽了不知多少心思,若不是他父亲当机立断,装病交了兵权,这会儿也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情呢。
虽然也有人说着他们一家这样窝着实在是窝囊,可是那又如何?
他们苏家所求的如今也都得了,想要更上一步也已经不可能了,他们所需要的是沉定下来,好好教养下一代,日后才能更好。
再说了,哪一个世家没有经过兴盛衰败的,晋宁公手握宁和军的时候,是晋宁公府地位最高的时候,如今虽然比不得,那是得了一个世代罔替的爵位,也是知足了。
剩下的,只要子孙后代有个支撑门面的,只要不是太差,那都是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这倒是没有。”李临闻言便明白了他的顾虑,笑道,“我祖上历代单传,因着教养子嗣付出太多心血,故此只养一个,我既无兄弟姐妹,连堂兄弟姐妹都没有,自然是不会有这些事的。”
除了嫁出去的姑娘,李家的血脉,也只有他一人了,不过祖上便是有姑娘的,那都隔了好几代了,血脉疏得都可以放一条大河了,谁人敢在李家指手划脚。
“至于手下的那些人,不是我父亲提拔起来的,便是我自己提拔上去的,办事能力不凡,也是可信可用之人,另外我父亲还留了几人为了镇守,也都是可信的长辈。”
李宜君去世之时,李临才十三岁,那会儿还有些不足,于是李宜君便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将来的事情安排得稳稳当当,若不然李临这些年哪里有时间在外面历练。
苏莞扒着一个果脯在吃,闻言使劲地点头:“父亲,他们当真是极好的人,我也很喜欢他们。”
苏珣有些惊讶,扭头看她:“怎么?你见过?”
苏莞闻言脸皮僵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呵呵地笑了一声,只得无奈解释:“是见过,我与景元成亲的时候,他们便来过,后来景元还设宴请了他们,那会儿我也去了。”
苏珣闻言倒是心中更安稳了一些,虽然有些恼火李临骗他,但是既然连这些人苏莞都见过了,而且成亲时候也来了,那就相当于是认可苏莞的身份的,不是那等随意可以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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