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月已经没有几日了,晋宁公府也开始忙碌了起来,苏莞的生辰在三月三,今年正是她及笄之年。
姑娘家的一生,最重要的节日不过只有几个,洗三、满月、周岁、及笄、出嫁、大寿、逝去。
及笄,是仅次于出嫁最大的一次节日了,王氏说要办一场,给苏莞做脸,也好让府上热闹热闹。
此时,苏莞正在福平院跟王氏商量此事。
王氏命人列了一系列的宾客名,而后问她:“正宾一事,倒是可以去请一请淮河王妃,有司和赞者,你可是有人选?”
及笄礼行礼时需有三人相助,为笄者加笄插簪的正宾一人,为笄者托盘的有司一人,协助正宾给笄者加笄的赞者一人,赞者多为笄者的姐妹好友。
苏莞想了一会,然后道:“可以问一下慕容二姑娘与如锦郡主。”
细算起来,她也只有和这两人的关系好一些,只不过也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我且书信一封,问问二人愿不愿,若是不愿,再找就是了。”
王氏点头:“你说的不错,便依你说的办。”
说到这里,王氏倒是想起李临来:“那李景元可是能归来?我听你父亲说,你时常与他通信,也不知他如今在哪。”
苏莞呐呐了一会,然后才道:“上一次与他通信,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他确实说他要归来,只是不知他何日能归来。”
苏莞算不出他的归期,自然是不知道三月三那日他能不能赶回来的。
王氏微微皱眉,坐在位置上,手中的檀木佛珠轻转了一颗,好一会才道:“也不知他出去那么时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好好的,连你的及笄礼都赶不回来。”
王氏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对李临有些不满了。
苏莞不愿王氏对李临不满,于是连忙解释:“祖母,这事情也怪不着他,或许是走远了,一时间也赶不回来。”
王氏睨了她一眼,道:“行了,你也无需为他说话,他若是对你的事上心,便是走的再远,也能回来,若是不上心,那便是离得近,也未必能赶来。”
“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只觉得人家是有苦衷的,要体谅人家,却不知,人家未必将你放在心上,只是不想麻烦。”
苏莞欲解释,然后又听王氏道:“不管是将来如何,你都要记得,你最爱惜的人应当是自己,可不能为了他忍气吞声,弄得自己过得委屈。”
“你祖母我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昔年有妇人呕心沥血供夫君读书,为了夫君吃尽了苦头,夫君有朝一日高中,便嫌弃家中糟糠之妻上不了台面,转头休妻另娶贵女,这样的例子虽然不多,却也是有的。”
苏莞一愣,知晓王氏在教导她日后要多为自己着想,而不是将所有的心思托付在夫君身上。
若是对方始终如一,这到没什么,可若是中途变了心,或是从来都是不怀好心,那结局对于女子而言就苦了。
如此一来,若是一心只在乎自己,或是将自己看得更重的人反倒会过得好一点,到底不会太过伤心,可若是将心思放在人家身上,那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苏莞道:“祖母你放心吧,阿莞明白的。”
苏莞确实是明白的,好歹是现代生活过的人,感情一事,她也知道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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