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言脑子里一团浆糊。
边上随行的人见他如此,便站起来拱手问:“今日明言兄娶妻,怕是高兴得像是踏在云端一样,哪里还记得作诗,在下不才,愿意代明言兄所作,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若是新郎不会,边上的人代作也是可行的事情,只要大家都同意了。
“这可不行啊!明言公子好歹是读过书的人,不过是一首催妆诗罢了,有什么了不得,又不求作出一首名流千古的好诗,想一想作一首就是了。”
“就是,想娶我堂堂晋宁公府的贵女,一首催妆诗罢了,可不能让人代替。”
“就是!”
既然有不同的声音,自然是不能代作了,赵明言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然后朝着诸位拱手:“诸位,若是作的不好,还望莫要见笑。”
“不笑你不笑你!”
“就是,便是你少了个字都不笑你,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明言公子发挥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毕竟是今日做了新郎官的人是不是。
有的新郎官高兴起来才思敏捷,有的高兴过头了,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发挥不正常是寻常事。
“日出新墙鸣雀鸟,妆镜台前上红妆。”
这一句一出,边上倒是传来了一声叫好声,赵明言绞尽脑汁,最终还是往下作诗。
“郎君骑马红轿抬,新人持扇上堂来。”
一首催妆诗成,屋里的人又开始起哄,让娘家人去请新娘,王氏笑着招来一个小丫鬟,让她走一趟芙蓉苑,问一问新娘化妆好了没。
过了一会儿,那小丫头回来,说是还没好,还需等一等,新娘还没好,来接亲的人也只能继续等了,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有人让赵明言再作一首催妆诗。
赵明言没有办法,又想着快点接到新娘,便作了第二首,第二首诗作完,王氏又让小丫鬟过去问,又说还没好。
到了这会儿,来结亲的人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若说赵明言是状元探花之流,或是进士也罢,要作什么催妆诗,十首八首那都是信手拈来,大家权当看一个热闹,也让气氛更热闹一些。
可这是赵明言,一个连科举都从未参加过的人,让他作一首两首也就罢了,可若是再继续,那就是在为难人了。
王氏的眉头微皱,她倒是不信苏芙这会儿还没上好妆,怕就是想着赵明言多作几首催妆诗,千请万请地将她请出来,这才彰显得出赵明言对她的重视,给足她脸面。
王氏道:“你再去问问,让丫鬟们手脚快些,莫要误了吉时。”
“是。”小丫鬟又跑了一趟。
屋里的热闹气氛显然是不如之前了,苏萝想要走动,苏莞连忙是拉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又给了她一把瓜子。
“吃瓜子。”
苏萝不明所以,倒是没有再问,哦了一声就乖巧地坐在她身边低着头吃瓜子,像是一只小松鼠一样。
苏莞满意地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妹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王氏派去的小丫鬟很快就回来了,她跑了几回,脸上都是汗水,进来之后,她喘了两口气,然后道:“四姑娘说,还有一会儿便好了,不若让新姑爷再作一首诗,作完了诗,这妆也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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