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下说,岳震的眼睛是越亮,仿佛自己找到了知音。
他作为武将家中的公子,是真的不怎么喜欢李临这样的读书人的,总觉得他们就会作几首酸诗,没什么本事。
如今想来,这位可是和旁的读书人不一样。
倒是配得上他的表妹。
两人说了一会话,时间也过了午时,听着大门口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与苏良娣至——”
“绥王殿下与苏侧妃至——”
岳震笑了一下:“这晋宁公府,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两位啊...唉,不说了,不说,喝茶喝茶。”
李临笑了笑,同他一起喝茶。
另一边的杨夫人和杨氏正在王氏这边说杨起的事情,杨起乃是杨夫人的亲孙子,得知他遭了这么大的事情,心中恨到不行,非要找王氏给一个交代。
杨氏则是在一旁哭诉。
王氏道:“此事你找我有什么用处,我可是听闻,是你家公子自己挑事的,在我晋宁公府大喜的日子上挑事,我不说你也就罢了,如今你府上的公子比试输了,怎地就成了我府上的事情了?!”
“杨夫人,莫不是觉得,我府上是帮你收拾烂摊子的。”
“输了就是输了,那可怨不得别人。”
杨夫人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晋宁公夫人,好歹你我也是亲家,阿起怎么也是你晚辈,他遭了罪,你如何不为他做主,反而说与府上无关?!”
王氏却问:“哦?你倒是说说,我要如何为他做主?!”
杨夫人咬牙切齿:“自然是要将那个姓李的抓起来,好让他知晓规矩。”
边上的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元氏笑了起来:“杨夫人说话真是可笑,这抓人也要有个抓人的章程,你倒是说说,这李家的儿郎犯了什么错?!”
边上的一位夫人冷笑:“世子夫人您不知道啊,在杨夫人眼中,人家犯的错就是不该赢,需得输了,好让杨家的人羞辱一番,这才是最正确的。”
元氏哦了一声,然后笑了出来:“说的极是,杨大人可是堂堂尚书大人,谁人敢不给尚书府的面子,尚书府的人说某只鸡是条狗,咱们这些人啊,也要跟着说是狗,若不然,怕是不好了。”
杨夫人再迟钝也是知道元氏等人在讥讽她,气得脸色发红又发黑,那叫一个精彩。
“你、你们......”
王氏道:“杨夫人还是好好管教管教自家的儿郎吧,如此上门做客,又在人家府上闹事,简直是不知规矩,行事更是荒唐。”
杨夫人脸色一变:“晋宁公夫人,我家阿起是个好儿郎,你如何这样说,他不过是为了阿芙打抱不平,阿芙可是你的亲孙女,此番她受了这样的委屈,你也不心疼她。”
王氏道:“阿芙是我亲孙女,呵,可阿莞也是我亲孙女,怎么着,我只能心疼阿芙是吗?!杨夫人是来教我如何做祖母吗?!”
杨夫人被噎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却见有人匆匆来报。
“夫人,太子和苏良娣,绥王与苏侧妃来贺,如今已经进了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