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向帝城各家夫人发了请帖,邀请各位夫人于三月十八去怀南王府参加是赏花宴,诸位夫人反应各异。
有些后台硬一点的干脆拒绝,不愿与顾悠为伍,有些只言考虑,打算问问旁人再决定去不去。
安王妃还派人问了谢宜笑,问她去不去,得知谢宜笑不去,她也便不去。
至于宁王妃,那是根本就不会给顾悠这个面子,直言顾悠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怀南王的侍妾,拿来的颜面来邀请她。
得知顶上的极为王妃不去,底下的人原本有些犹豫要不要给怀南王府一个面子的人也纷纷婉拒。
最后点头应邀的人并不多,比比皆是身份不高的官眷。
顾悠为此,气得险些是要吐血,忍不住摔了一只茶盏:“这些人当真是不知好歹!”
边上伺候的婢女低下头来,半句话都不敢言语。
顾悠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却烦躁到不行。
自从再回帝城,她也总算明白了身份的重要,她同怀南王拜堂成亲,也只是拜了天地,连婚书都没有,得不到世人的承认,也没有一个郡王嫡妻应有的待遇。
不管是这怀南王府还是外面,世人只称她一声夫人,而不是怀南王妃。
这一场赏花宴,她以怀南王府之名,邀请诸位夫人前来参加,便是为了告知世人,她是怀南王的妻子,是这怀南王府的女主人,不管这些人愿不愿意,都要认同她的身份。
可是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的,竟然连怀南王府的面子都不给。
“那长宁侯府那边呢?还有谢宜笑?我诚心相邀,她们竟然都不来?”
有婢女只能硬着头皮答道:“长宁侯府那边,长宁侯夫人如今已经不管外事,一心礼佛,世子夫人言她最近忙着旁的事情......”
“至于定王妃,定王妃也说她没有空闲,多谢夫人您的好意。”
“没有空闲?她当真是没有空闲?”顾悠可不信,“不过是见我如今落魄了,不愿见我罢了,想当初,她寄人篱下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称我为表姐。”
婢女不敢答这话,只得低下头来。
顾悠与长宁侯府的事情,她们也都听说过。
关于这个顾悠到底是不是长宁侯府的长女顾幽,她们也不知道真相,但也知晓,便是顾悠真的是顾幽,因为她闹出诸多丢脸的事情,长宁侯府也不认她了。
今时今日,顾悠也明白靠山好的重要性,也想过与长宁侯府和好,可因为前面闹出那么多的事情,她也来不下这个脸。
本来她以为可以借着这一次机会和好的,没想到她们竟然都不来。
顾悠心中烦躁,挥退边上伺候的婢女,愣愣地坐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如今会有这样的处境,世人唾骂,仿佛天地难容。
以前的她是不在意这些的,人生在世潇潇洒洒,自己开心就好,管它生前身后名,而且她也以为她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这些人的思想都受到了封建思想的荼毒,是社会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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