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皇帝看得开,日升日落,昼夜更替,一朝覆灭一朝起,时间滚滚向前去。
“不日,朝堂便会颁发旨意,令天下女子,年及十八而嫁。”
“多谢陛下。”
若是他夫人听到这消息,定然会很高兴的,为了这事,她与皇后也是商议了许久了,也做了许多的努力。
皇帝手指捏着白子,仔细扫了扫棋盘,摇头轻叹:“这可真的是绝境了,你啊,可真是半点不留情。”
“既是对手,为何要留情,而且便是留情了,下这盘棋,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话,皇帝就不赞同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样想,难怪是你家王妃就爱找姑母下棋,却不爱与你下。”
“这倒不是,她只是不爱与我下,我不让她,她输得多了,自己要生气,我让了她吧,她自己赢了觉得胜之不武,若还是输了,那更是憋闷,觉得双方本事不对等,实在是没意思。”
“我母亲与她棋艺相当,下起来才有意思。”
皇帝还不知道有这种内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觉得那一对婆媳相处真的是有趣,婆媳不像不婆媳,反而像是母女,反之,母子不像母子,反而像是个恶女婿。
不过他姑母就是这样的性子。
正说着话,却听到有人来报,说陆老夫人在宫门外求见。
皇帝将手中不知该落在何处的棋子丢回棋篓里:“让她回去,朕国事繁忙,便不见她了。”
护卫领命前去,皇帝却有些烦了:“陆家闹了几日了,她来此,怕是为了她那孙子。”
“陆雪鸿不配。”
“朕知晓他不配。”且不说其它,便是这些日子他对陆老夫人以死相逼,让年迈的祖母为他四处奔走,便不是一个孝顺的。
甚至当日,那陆雪鸿险些将陆老夫人给掐死。
这可是他祖母,真的畜生不如的东西。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哪里担得起国公之位。
“只怕陆老夫人不达成目的,不会善罢甘休。”容辞想起江上清风楼那一出大戏,直觉得这陆老夫人要闹事。
“怎么不善罢甘休?”
“一会陛下便知。”
果然,过了没多久,护卫又来报:“禀陛下,陆老夫人说她一定要见到陛下,若是见不到陛下,她、她便在宫门口长跪不起......”
“她如今,就在宫门口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