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抿唇淡笑,“说来,也是亲近,这表姐正是刚在韶华苑用饭的表兄许凌白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前些时日本是同表兄一起入京,后去了她舅父家,哪知沧县亲戚家起了些事儿,表妹不得已,只能雇了车马同族家表婶回去。这不,前几日送了信给表兄,今儿表兄就说了一嘴。”
“原来许公子还有妹妹?”
一处相好的郎君自是知道,可许凌白在女眷跟前甚是害羞,漫说多言语几声,就是面对面不说话,他也往往是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故而裴萧两家的女眷,几乎不得而知。
王琼蓝叹道,“许公子本就是一表人才,想来这妹妹定然是花容月貌呢,可知何时能来,最好是赶在端午之前,姐姐妹妹的,也能见上一面。”
宋观舟抚了抚发髻中的簪花,假装不曾见过许凌俏。
“听表兄提及,我二人襁褓之中好似见过,如今长大早不记得。但说那表姐与我长得像,不说嫂子妹妹们好奇,我也好奇呢。叮嘱表兄明儿定要去外头驿站候着,把表姐接回来。”
“与你长得像?那定然也是个少有的大美人,明儿入了府,定是要与我们说一声,我可要好好见见这个妹妹。”
期间,淩哥儿、桓哥儿也好奇,问了许多,宋观舟也不嫌麻烦,一一说了明白,比如许凌俏来自哪里,与宋观舟是什么关系,待说得明白,已是华灯初上之时。
楚姑姑亲自来接了两个哥儿回去,入了门,萧引秀见得哥儿一晚上吃了两餐饭,好气又好笑。拉过大的,搂过小的,问了可是撑着了,二人俱是摇头。
“四婶婶听得我们在大伯母院子里吃了,也不让我们多吃,只吃了两碗汤一碗蛋羹。”
萧引秀不耐听得宋观舟的话儿,食指戳在桓哥儿额头上,点了几下,故作生气道,“只记得你四婶婶,可想着母亲还不曾用饭?”裴育桓奶声奶气靠在母亲怀中,“母亲可是忘了?要好生吃饭,好生睡觉,平平安安哪!”
“你……你这小嘴儿。”
旁边裴育凛点了楚姑姑,“姑姑去拿饭菜来,孩儿陪母亲用饭。”
楚姑姑赶紧低下身子,软声笑道,“二位哥儿放心,夫人虽说用的少了些,可奴劝着也是吃了点。”
萧引秀拽着淩哥儿的手,笑叹,“说来,有你两个在我跟前,我还平白的伤心些什么。罢了,我有的,也不见她有。”
宋氏,怕是一辈子生养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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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个哥儿被接走,韶华苑其他人也起了告辞的心,一时,主家客气挽留,客人婉拒,来回三两言,韶华苑上下的人才走了干净。宋观舟送完诸人,浑身已是十分疲累。
忍冬搀着她往屋内走去,她才得空,召集韶华苑上下仆妇丫鬟到跟前来,“表姑娘失踪之事,往后再不可提及,我知你们平日里也不吃酒,也不滋事,只管烂在心头。壮姑同莲花明儿见了表姑娘,也得装作不曾见过,可知?”
众人应了是。
“女子闺誉甚是重要,我也不同你们说那些死了活了的事儿,只谨记我交代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