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指了指秦驰腰间。
秦驰低头一瞧,正是那鼓鼓囊囊的荷包。
他笑着解下来,递给了宁国公。
宁国公接过先是闻了闻,“果然是我喜欢的桃酥。”
然后,他打开取出一块就送到嘴里。
今日比料想的散朝早。
按照秦驰的预计,起码晌午都无法散朝,是明成帝不按规矩行事,朝会开到中途就甩袖离去。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出了大殿。
再一起出了皇宫。
宁国公出了宫外,手中的桃酥就吃完了,将空着的荷包塞回秦驰的手里,“陛下要放你的假,让你好生休息,那就好好休息去。我听说你去年中状元也不曾回家乡祭祖,正好趁此机会回去一趟。免得日后忙碌起来,想再找适合的时间就难了。”
“下官正有此意。”
秦驰心里确实有此想法。
等回去再向上司递个假条,等批了就能离京。
京官做得越大,想休个长假便越不容易,通常是辞官才能回乡。
这边秦驰不紧不慢的回家。
今日大朝会发生的事情,逐渐的在京城上层势力之间传开。
袁杨两家对上。
在大殿上针锋相对,都是要置对方于死地。原大理寺少卿杨令瑜被革职查办,杨阁老勒令停职,回府禁足。
袁尚书也是回府禁足。
三人目前竟然是袁尚书被罚得最轻。
只能说毒杀秦驰递上来的证据,仅是一个县的县令所查,还需要明成帝派人去重新调查,有人纷纷猜明成帝会派谁去太湖那边的调查?
这个不得而知。
倒是两家夹在中间的人,又是秦祈安。
怎么想怎么诡异。
不要说又是巧合,这他娘的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
户部尚书夏维跟心腹聊起,“秦祈安这是在借力打力。”
“起初他不是同杨家交好吗?”有心腹费解道。
夏维呵呵一笑,“真交好又岂会从不曾登杨家门?我听闻当初杨阁老以势压人,威逼秦祈安中状元当日告御状。”
“此事秦祈安也没吃亏。”
“错,吃亏大了。”
夏维了解明成帝,才会有此断言,“在陛下高兴之日,搞了这么一出,以后史书要怎么写?写三元六首的状元郎,在陛下钦点其为状元之后,在大殿上状告某某人?陛下不会想看到这个,这相当于一件本该完美的瓷器,突然多出了一道划痕。”
最令人气愤的。
此事一次就好了,今日又来了第二回。
不怪得陛下气得甩袖离去。
夏维笑了笑,“是秦祈安捅出此事,选的时机不对。”
那心腹仔细琢磨一下,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不是很懂。”
“不懂也正常。”
夏维却没有再继续说,“若你能看透,那就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可以站到我头上去了。反正此事,秦祈安没亏就是了。”
可不,没亏。
又抢了个大理寺少卿,正四品。
官升两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