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行驶于街道。
安然回到了翠花胡同。
下车的时候,宋锦心不在焉的,差点一脚踏空了,吓得秦七魂飞魄散。
“夫人小心!”
秦七一把扶住宋锦的手臂。
宋锦心有余悸的回神,踏着马凳下车,此时她的脸色微微发白。
回到家里的时候。
不一会儿。
景大夫背着药箱来了。
宋锦诧异的看到他,“你老怎么来了?”
“小七说你身子不舒坦,让老夫来瞧一瞧。”
景大夫这次是一个人过来。
此次秦驰去太湖赈灾,景大夫本该随行。但他的徒弟说师父年纪大了,提出由他来随行,秦驰没有反对。
景大夫摆好腕枕。
宋锦把手腕摆上去,景大夫把一块手帕盖在宋锦的手腕,再开始号脉。
好半会儿。
景大夫笑眯眯的摸了把胡须,“是滑脉,夫人有喜了,恭喜。”
宋锦愣了半晌,“当真?”
“真的,快要两个月了。夫人的身体很好,并不需要喝补胎的药,平时多注意休息,莫要过多的劳累。”景大夫叮嘱几句,就领着大红封,喜气洋洋的出去了。
不用多久。
大家知道宋锦怀孕了。
老李头、秦八和老霍随行左右。家里留守的只有洪老头他们。
最高兴的莫过于洪老头,当即写了三封密函。一封要传给刚离京的秦驰,一封是传去黄山,另一封送去了西北。
别家怀孕怎么样不知道,在秦家却是天大的喜事。
宋锦好半天心情在飘。
宛若踏在云端,浑身轻飘飘的,距离上次怀孕已经五六年,这么久没怀孕,当中有和秦驰聚少离多的原因,也是因为生双胎比较伤身。
宋锦本以为这辈子难怀孩子。
没想到突然怀孕了!
真是意外之喜。
孩子的到来,倒是减少了分别的愁绪。宋锦安心养胎,时不时应付来串门子的邻居。
日子过得很平静。
偶尔听到八卦,说翠花胡同有人去工部领缝制军用棉服的活计,开始几日还好,上交棉服的时候,合格就结算。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主事的说先前秦郎中放在账上的银子用完,下一批给雇工的银子,要上头审批。
当场结算变成了记账。
幸好秦驰有先见之明,把棉花和布料的账目当天结算了。不然换上袁尚书接手,搞不好要求退货或是拖延货款。
“阿七,过来。”
宋锦在秦七耳边小声交待几句。
秦七秀眉一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过了几日,雇工怨声载道。
工部好些天不结账,本来热切的劲头一日不如一日。
有人说工部没了秦郎中就是不行,瞧一瞧,人不在就出毛病了,连工钱都结算不出来。
王侍郎受到同僚嘲讽,这才惊觉问题,工部的银子在袁尚书那里,他说过好几次了,袁尚书都说不急,正忙着。
这下好了,本想将银子挪去填烂账的袁尚书,只能作罢。
任由谣言扩大也没脸。
没多久,雇工的账目结算了,又恢复了日结。二十万的军用棉服,无需一个月就完成了。
不等袁尚书联系人。
一个武将带了一队后勤的士兵,将仓库二十万件棉服利落的装车,当天连夜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