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和宁司远聊得正浓,估摸着阮穆宁要回太子府了,便打算起身回去。
小厮忽然急匆匆跑进来,喘着大气道:“小姐,少爷,夫人,太子到宁宅了,如今在正门呢。”
宁晚桥意外,宁司远震惊,谭氏更是手足无措。
谭氏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安武侯。
平日谭氏看见安武侯,都要怯上两分,如今太子纡尊降贵来宁宅,她也不知要如何招待。
这皇家和寻常人家的规矩终究是不同的,得讲究。
宁晚桥看见谭氏同手同脚,身子发抖,便道:“太子仁德,阿娘不必惊慌。”
宁司远心中也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看见太子。只是他更懂得伪装一些。
来到正门,宁晚桥看见一共有五辆马车,加上仆从,浩浩荡荡的,十分壮观。
侍卫掀开帘子,阮穆宁躬身踩着脚踏下车,看见门前整整齐齐站着好几排人,待他下了马车,齐齐行礼。
阮穆宁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别多礼。
“本王听到爱妃今日回家,与父皇议事完后,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阮穆宁这番话,让谭氏和宁司远知道了,阮穆宁并不是不关心宁晚桥,也不是特意不跟宁晚桥一同回家,而是有要事要做。
且谈完要事了,便第一个想到的是宁晚桥。
加上爱妃这个爱称,谭氏和宁司远便觉得宁晚桥与太子肯定是和睦有佳的。
宁晚桥对于阮穆宁这样腻歪的称呼,有些不适应。
缓了缓,她才笑了笑:“太子公务繁忙。原先我想着顺路过来看看阿娘和弟弟,再回府中等太子。谁知太子又过来接我。我…”
宁晚桥有些说不出口后面的话,停了一下。
在外人看来,她像是不好意思。
“我,太子来接我,我十分欢喜。”
阮穆宁笑了笑,便挥手让小厮把礼品抬下车。
各种名贵药材,丝绸、锦缎、绫罗、绣纱、大卷八丝缎、毛毡、绒线,总共一百匹。
紫檀座玛瑙葵花碗一件;金丝楠木座玛瑙葵花碗一件;金丝楠木架碧玉夔凤双孔花插一件;紫檀座水晶灵芝双环瓶一件;珊瑚朝珠一盘,以及各种器皿。
外加糖食、酒水、茶叶糕点等等,满满当当装了几马车,一应俱全。
小厮全都过来搬东西进宅子里,谭氏和宁司远看得眼睛都瞪直了。
宁晚桥也没有想到,阮穆宁会如此地大费周章,并且做足了面子。
这样丰厚的回门礼,谭氏即便再一无所知,也能看出小厮们搬的那些个东西,都是顶好的。
原是她自己瞎操心女儿婚后的日子了。
进到厅堂里,因为有阮穆宁在,谭氏和宁司远便不能像私下一样称呼宁晚桥,都统一叫宁晚桥太子妃。
阮穆宁坐在主位上,宁晚桥便坐在旁边,谭氏不知道说什么,宁司远也不是个话多的,行了礼后,便默默地坐在自己座位上。
阮穆宁看他们紧张的样子,便问起宁司远在宏武学堂的事情。
宁司远一一回答。
阮穆宁又问起他的志向,宁司远说想明年满十二岁了,去并安投镇北军。
宁晚桥道:“方才我与远哥儿正说到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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