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茶想起之前安氏说要小姐嫁进陈国公府的事,问道:“小姐,陈国公夫人特意指名小姐在场,该不会是来说亲的吧?”
宁晚桥从安氏嘴里听到的,以及跟陈国公夫人接触的几次来看,陈国公夫人不可能答应卫明渝娶她。
至于国公府的太夫人,虽然和善,但是她二嫁,又不能生育,也绝对不可能让卫明渝娶她。
那么陈国公夫人还是来安武侯府做客了,并且让她也要出席,很可能是同意她跟卫明渝在一起了。
只是,这答应的背后,一定标好了要她做出某种牺牲,或者承诺。
宁晚桥道:“很有可能。”
秀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小姐的事情,奴婢本不应该说。只是依奴婢来看,不论是从家世,还是婚后生活,世子都是最好的选择。”
“说来听听。”
“世子生母已经去世,镇北王又在军队中,不管世子的事。镇北王妃在京城当质子,远离并安。日后小姐嫁进镇北王府,当家人就是小姐。而且小姐远离京城了,不被安武侯夫人,还有太后、皇上这些压制。日后世子继承王位了,在并安那个地方,都是小姐说了算。”
秀茶附在宁晚桥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小姐就是并安的王后,没有人敢给小姐脸色看。且世子拥有兵权,那些皇子王妃们都得礼让三分。”
宁晚桥点头,秀茶说得有道理。
首先一点,她谁也不喜欢。
其次,她骨子里,终究是对象与牙刷不可共用!
她不会天真地相信,这里会有一个男人爱她到老。
也许她此刻是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哪一天,会出现个其他独一无二的人,对方嘴里对她的爱,真能保持得住吗?
卫明渝、阮穆屹、阮穆宁三人对比,她容易摸透卫明渝和阮穆屹的心思,而阮穆宁却是个城府深的人。
家里的人口结构来看,阮穆屹的关系虽然也复杂,却是三个人里最简单的。
并安远离京城,民风开放,确实更自由自在。
陈国公夫人点名要见她,她也不能再用没有空推托康氏举办的宴会。
是以,当日她怎么样都得去。
—
平昌侯府。
几天前,曾氏派府中下人去万宁侯府催妆。
催妆是男家派人,携礼催请女家及早为新娘置嫁妆的仪节。
昨日万宁侯府送妆过来,同时还交代了,之前给主母修缮的正院,给宁晚桥铺的新被褥,即使宁晚桥没有入住,也都要全换了。
婚礼前几天,男方家都要选一良辰吉日,在新床上将被褥床单铺好,再铺上龙凤被,被上撒各式喜果,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意喻新人早生贵子。
同时万宁侯府还特意交代家具和盆景,一样不落地全部换掉。
曾氏听了,心中不禁恼火。
过几日就是婚礼了,新被褥这些换还来得及换,就是家具这些大物件,不是说换就能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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