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画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迁怒她这个前妻,看来周家两姐妹在曾舒婷的事上,意见还是没有达成一致。
宁晚桥微微一笑:“我也不过比周二小姐大上两三岁。周二小姐这样说我,若是再过两三年,周二小姐十八岁了,又该如何面对十八岁的自己?还是周二小姐觉得,自己永远年轻?活不到十八岁?”
噗嗤!
其他不喜欢周锦画的世家小姐,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锦画脸红一阵,白一阵,终于气得指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你诅咒我死?”
宁晚桥道:“我只是问周二小姐问题,哪句诅咒周二小姐了?”
周锦画青筋爆起,连脂粉都快遮不住了,口无择言道:“不过是一个被侯爷休弃的妇人,什么和离,什么和平分开,不过是平昌侯府懂得做人,这么对外说罢了。”
看来曾氏没少在后面贬低她,抬高自己。宁晚桥面上还是淡淡一笑:“大封建国以来,女子但凡做出一点违背妇德的行为,都会被夫君休弃。而平昌侯与太夫人既然能给我和离书,证明我定是没有任何过错。倒是侯爷和周二小姐,这么快就已经要成亲了……”
宁晚桥停住,后面的话让大家自行想象。
“啊?难不成这是周二小姐倒逼宁夫人让出位置吗?”
“我看就是。平昌侯一直冷落宁夫人,而宁夫人忍气吞声这么久,定是不愿意离开侯府的。宁夫人这么爽快离开侯府,一定是平昌侯和周二小姐为了名声,特意给宁夫人和离书,就是想让宁夫人守口如瓶的。”
周锦画看见小姐们纷纷开始造谣起自己来,心抽痛着,望向宁晚桥的双眼里杀机四溢。
周锦澄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不是宁晚桥的对手,便笑着道:“就如宁夫人说的,和平分开,各自安生。既然两个都不是夫妻了,平昌侯自然也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听说宁夫人准备跟左金都御史结亲?”
“左金都御史,不是已经四十多岁了吗?”
宁晚怡见自己终于能插上话了,便信誓旦旦地道:“母亲已经在跟媒人谈好了,很快就交换庚帖。”
“还真是啊?听说左金都御史,不但四十多岁,有孩子,还会打女人。”
“哇,好可怕啊。”
周锦澄看到大家纷纷议论起来,知道局势往自己这边来了,便笑着问道:“原来宁夫人不喜欢平昌侯这样的青年才俊,喜欢大的会疼人的。”
宁晚桥仍旧是淡淡一笑,语气毫无起伏:“以我的身份,在背后妄议平昌侯与左金都御史,实属以下犯上。所以二皇子妃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至于平昌侯和左金都御史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皇上最有发言权,不然不会重用平昌侯和左金都御史。二皇子妃拿平昌侯与左金都御史来做比较,是认为皇上不善用人吗?”
周锦澄脸色一僵,没想到宁晚桥转移到皇上用人的问题上,不由高看宁晚桥两分。
但她能成为二皇子妃,怎么会因为宁晚桥这几句话就会慌张,心平气和道:“我一直以为宁夫人是个聪慧的人,没想到宁夫人理解别人的话,竟然差之千里。至于皇上的决定,我与二皇子从不会置喙。”
宁晚桥忽然想到二皇子安插在东宫的棋子,有时候暂且退一步,可能才会让对方出其不意。
宁晚桥也不再跟周锦澄逞口舌之快,而是故意冷下脸来,做出自己被激怒的样子:“二皇子妃既然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