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侯爷才会多到她的房里看她。
而不会只是一碗补汤的关心。
宁晚桥道:“既然你那么怕侯爷伤心,那就别让侯爷知道自己不喝补汤的事。拿到补汤后,背着丫鬟和嬷嬷们,把补汤倒了。这样你在侯爷心里,还是那个乖顺的人。”
何姨娘喜上眉梢:“太太说的是。”
宁晚桥道:“你月事最近什么时候来的?”
何姨娘道:“十天前。”
宁晚桥让秀茶拿笔墨纸砚来,在上面写了几味药,递给何姨娘:“这个药方吃五天。第六天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请侯爷去你屋里。”
何姨娘道:“谢谢太太。太太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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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一回到荣观堂,今天跟李管事去给宁晚桥传消息的丫鬟便道:“老太太,奴婢今天去了谭姨娘租住的房子,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曾氏指着丫鬟道:“快说!”
“宅子挂上了匾额,还有很多工匠在修整。”
“匾额上写了什么?”
“宁宅。”
陈妈妈不屑道:“宁宅?太太出手真阔绰,这是把这套宅子买下来了?”
丫鬟道:“是两套宅子。”
曾氏愕然:“两套宅子?”
丫鬟道:“太太应当是把两套宅子打通,私人巷也纳入了宅子里。”
若是说宅子可以用银子买,那私人巷就不是能用银子办到的事了。
曾氏紧紧抓住扶手,几乎咬牙切齿。
好你个宁氏。
要房子不成,又诓骗我儿给你银子买宅子,还要让我儿动用如此多的关系,把私人巷也划到宅子里。
好得很!
好得很!
曾氏恨意涌上来时,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自己儿子,当真会下这样大的血本,去找工部侍郎?
“去,招侯爷过来,我要问他话。”
一刻钟后,段云舟来了。
“母亲找我何事?”
曾氏压抑着胸腔里要爆发的怒火,心平气和地道:“宁氏的宅子,是你给银子给她买的?”
段云舟还以为母亲要跟他谈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问银子的事。
“母亲也知道,谭姨娘租房子住。宁氏月钱只有二十两,若是让她存钱,何年马月才能存够买房子的钱。”
“你给了她多少银子?”
“儿子给了她一万两银票。”
曾氏气得当场两眼翻白,嬷嬷们见状,立即把曾氏放平,让丫鬟们散开通气。
段云舟也是吓了一跳,母亲厌恶宁晚桥到如此地步,听到这件事,竟能当场晕过去。
段云舟让丫鬟们去叫大夫来。
屋子里乱成一团,手足无措。
曾氏最终还是靠自己缓过来,深吸一口气,道:“难怪她能买两套宅子,果真是你帮她,果真是你帮她啊。你糊涂啊,你糊涂啊。”
原先曾氏想让宁晚桥空手离开侯府,如今宁晚桥早已经背着她,拿了一万两银票。
若是再不休了她,只怕儿子会送给她更多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