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安氏,宁晚桥觉得全身酸痛,竟像跑了几公里路似的累。
只是她还没得喝杯热茶,曾氏的贴身嬷嬷又过来请她去荣观堂。
丫鬟打起帘子让她进去,便看到曾舒婷也在。
不用说,也是为了赏梅宴来的。
宁晚桥头疼,已经看到那日她带着十几个小姐到裴国公府幽谷庄的声势浩大场面。
宁晚桥给曾氏行了礼,这才看向曾舒婷:“表妹今日也到府中来玩。”
曾舒婷看到宁晚桥装傻充愣,心里不满,撇了撇嘴:“听说表嫂生病了,我特地过来探望表嫂的。”
宁晚桥道:“感染了风寒,过些日子就好了。”
曾氏让人端来热汤,放到她旁边的小茶桌上:“方才安武侯府的人过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宁晚桥道:“知道我生病,母亲送了药方过来给我。”
曾氏又问:“陈国公府的大少奶奶找你又是为了什么事?”
“咳咳咳……”宁晚桥又咳得满脸通红,缓了好一会儿,又虚弱无力地道,
“上回去太夫山,婆婆也知道我跟大少奶奶住在一间香房。当日我们相谈甚欢,今日大少奶奶是来找我闲聊的。”
曾氏道:“你说你,每次有好的机会,也不知道把握住。我怎么听说,安武侯夫人,给你送了一副快速治好病的药方?”
曾氏怕宁晚桥油嘴滑舌,猛地一拍桌子,“快说实话!”
宁晚桥道:“婆婆问我做什么?下人们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曾氏道:“你母亲给你药方,也是关心你。没有往外推拒的道理。你吃下,只要病好了,这就是好方子。”
宁晚桥道:“那药方里有一味药,是剧毒。”
曾氏怔住,康氏竟这么狠毒?不过宁晚桥中毒,与她也没有干系。
“我曾经听大夫说,有些剧毒的草药,把它们放到跟其他草药一起煮,毒性就没有了。也许你母亲拿来的药方子,是这个理。”
宁晚桥道:“婆婆说的是。只不过这个药方子,女人吃下去后,很有可能会不孕。”
曾氏巴不得宁晚桥没有孩子,这样才能名正言顺休了宁晚桥。
只不过现在儿子最近看中宁晚桥,她不会正面跟宁晚桥发生冲突,特别是在孩子上这种也会损害到儿子利益的事情。
曾氏苦口婆心道:“你母亲也是一片真心,也许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再说了,世上哪有吃两次就不能怀孕的药。”
宁晚桥道:“婆婆可能不知道,我母亲让我吃这种极速康复的药,是想让我带姐妹们去参加赏梅宴。我母亲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我做为子女,定然也想帮她分忧,只是这药吃下去,万一有个肚子疼什么的,媳妇也没有钱请大夫看病买补品。”
曾氏怎么会听不出宁晚桥这是在谈条件。
宁晚桥可以喝药,但是万一她中毒了,得保证有人救她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