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卿大夫的军医看到来人,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只是有少许惊讶。
“是你啊!你不是之前还躺着吗?怎么醒了?哪个配出解药了吗?”
卿大夫并不关心来人的身份如何,他只关心解药有没有配出来,如此棘手的病例,居然能配出解药...
难道这个营地什么时候来了比他医术更好的大夫?
卿大夫的思绪已经从一个问题跳跃到好几个问题上了,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相当关键,重要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找错原因了?”
还不等对方回答,卿大夫就开始陷入了自我的思考中,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明明什么症状也没有,脉象也是平和的,为什么就是醒不来呢?”
来人紧握的拳头因卿大夫的问话,也愣了愣,可愣神后,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卿大夫,我怎么醒的?当然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中过药!”
卿大夫就算再怎么醉心医术,也意识到了面前这话的不对劲,“这话什么意思?”
来人似笑非笑道,“卿大夫觉得呢?”
“啊?”
“卿大夫,我本想放你一马的,谁让你这么不巧,居然就在寒将军的帐篷里,没办法,就算是为了以绝后患,我也得把你一同杀了。”
来人叹气,惋惜的语气与他所说的话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毕竟,我更相信死人的嘴。”
莫名就突然招来杀身之祸的卿大夫,“......”我操,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大夫,为什么要卷入这种事情里来?
“等等,你为什么要杀寒耀君?他明明与你无冤无仇,刚来述职不过月余,应当并无得罪你!”
“卿大夫,我很抱歉让你跟着陪葬,至于寒将军,他确实与我无冤无仇,让他如此无知无觉的死去,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谁让他挡了别人的路!”
来人垂眸,没有笑,只是淡淡的说着。
卿大夫这一刻才注意到来人居然还拿了一把剑,而剑上...早就沾了雨和血。
外面暴雨的声音很好的盖过了他动手的响动,以至于卿大夫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外面看守的四人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幸!
他提着手中的剑,步步逼近,夺命的屠刀,显然就要朝卿大夫砍下来了。
卿大夫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所以,整个营地的将士们莫名昏睡是你的手笔?”
来人不介意让卿大夫知道,但他也无意浪费时间,所以并未回答,只是提起剑动手。
然而,当他手中的剑即将划过卿大夫脖子时,一人从帐篷顶上飘然落下,同时用剑打偏了他的剑尖,左手顺便拎着卿大夫领子把他往后一拉。
成功的避开了这夺命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