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王爷、王妃和小世子身体如何,若一切安康,雪停就启程回京。”
刘太医神情一愣,抬目去观察曹守城的脸色,却被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回来,不由尴尬行礼,“下官明白,这就去。”
这几日当真是累傻了,曹将军既然敢越过王爷做这个主,定然是皇上的意思。
曹守城等人都离开,抬眼看了眼天色,想到出发前皇上私下跟自己说过的打算,眼中升起淡薄浅笑。
赵知行用过粥,终于感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便搂着江晚借力,在房中缓步走动起来。
听她说起假王全那日的凶险,搂在她肩头的手不由用力,“日后定不会让你身处这般险境。”
江晚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是你身处险境,不过如今都过去了,无妨。”
赵知行随手倒了杯热水饮尽,沉声问她,“你是如何察觉那王全是假的?”
江晚看了眼外头,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两两若是不舒服,容嬷嬷会让那几个婆子前来知会,怎么会让王全来跑这个腿,这是其一,至于其二,他那日到底是急了,王全不会也不敢催促,更不会自作主张。”
顿了顿,噙着笑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只是猜测,可房中只有我醒着,赌不起。”
清淡呼吸轻扑在赵知行侧脸,久违的燥热令他喉结滚动,清了清嗓子才轻笑一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做的对。”
还想说什么,猛地想到江晚说起这几日,一直未提及叶白,皱了下眉低声问道,“叶白还未回来?”
江晚点头应下,可如今大雪封路,他又带着几十斤红薯,晚归也是正常。
赵知行等她说完,笑了笑并未多说。
曹守城都能冒雪赶到,叶白没道理三日未归,想来是出了旁的事。
江晚看他一脸神秘,不满地微微用力扯了下他的袖子,“怎么了。”
赵知行也不瞒着,将心中猜测低声说了一遍,最后则低声问道,“王全可有跟你说什么?”
江晚自然是没收到的,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赵知行搂着她坐到榻上,垂目把玩着她纤细的指,“叶白解决不了自会传信回来,先前我跟他们安顿过,我若昏迷,就找你。”
江晚看了他一眼,抽回手漫不经心说道,“嘴上是说的好听,可你此番身中蛊毒,倒合着全府上下瞒我,若非你那日突然晕倒,恐怕解蛊了我都不知道。”
赵知行心虚地抬手蹭了下鼻尖,“此事你知道也是徒增烦恼,我便……”
话未说完,就见江晚抬眼瞪了过来,轻咳一声止住话头,“此番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