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宓略感失笑,柔声打断:“弘德在说什么?本宫只是帮你指点迷津而已。”
赵如心也不纠结着不放,只抿了抿唇,顺着她的话问:“皇后为何帮妾?”
曹若宓走近,微笑拉起她的手:“本宫与弘德相处久,自然更为亲厚。”
相处久?亲厚?
也不过两年而已。
不过这次,赵如心没有拂开,既然有共同的目标,那么究竟是何原因,也不是太重要。
“可妾已被他——”
只因为冒然闯入,打断了他们,他便要她去死……
他真是狠心又无情!
曹若宓笑意很浓:“自己都分不清是真品还是赝品的时候,旁人也未必能分得清?”
赵如心不解:“皇后这是何意?”
曹若宓并不解释,只意味深长道:“其实,昭仪是个心软的人。”
那年她知道自己有孕,确实帮了不少忙,否则……
也当真多亏了她。
赵如心愣愣看着那双含笑的眼,似乎在那光亮中,一点点找到方向。
曹若宓拔下发间的一支凤羽钗,替赵如心戴上:“弘德进宫也有两年了,是不是该进一进位份?”
赵如心离开后,内殿里又变得清清冷冷。
曹若宓端坐在镜前,依旧是素日温柔端庄的模样。
文瑾走进来,有些不忍心:“娘娘又何必帮她呢,她们如何,都撼动不了您的位置,不如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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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宓站起身,再次走到木架旁,拿起所剩的一只玉瓶,细细端详:“是啊,倘若是一般的摆设也无妨。”
她不在乎他对自己无情,因为他对旁人也是一样。
何况,她与高潜成婚,本就是各取所需,又有什么情分?
既然没情分,那便专心守好自己的位置,可他偏要打破规则。
她是不会让他连累到自己。
曹若宓放下玉瓶,抬眼瞧她:“给阿晔找的老师,可还行?”
说到二皇子,文瑾笑了起来。
“周太尉嫌新师傅太严厉,打发人来说,在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想亲自教授。”
曹若宓微微颔首:“也好。”
转而又蹙起眉头,只是要如何跟主上说呢?
文瑾细细回想,忍不住叹道:“到底是——”
冷冷目光扫来,文瑾埋头跪了下去:“是奴婢失言了。”
含光殿。
梁婠在一地狼藉中,静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手心里的汗都已干透。
刚刚顶撞他,真的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不过倒是值的,他确实还和从前一样,对她有一种驯化的执念。
梁婠做了几个深呼吸,只要她暂时不承认,他一定会想办法逼着她承认。
在这个拉扯过程中,她便可借着他的手,做她要做的事!
“湘兰!”
梁婠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湘兰闻声踏入。
梁婠微笑道:“去给黄良媛知会一声,明早来含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