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诚意满满。
梁婠抓着他的手将香囊置于自己的鼻下,使劲闻了闻,抬眼看他:“这样,陛下放心了吗?”
不等他回答,就手推到他面前。
高潜狐疑闻了一下,是淡淡花香,带了丝丝苦味。
极为熟悉的味道,和每月密报的气味相同。
说来神奇,这若有似无的香味叫他舒畅,也叫他上瘾。
闻到的时候安心,闻不到的时候焦心。
高潜不再怀疑,狠狠嗅着,香气一缕一缕的吸进鼻腔,渐渐舒缓了他的疼痛。
梁婠将他放倒躺下,轻轻帮他揉着穴位,内关、风池、百会……一个一个按过去。
他平躺着,她垂头坐着,面对面,目光相接。
梁婠微微笑着瞧他:“陛下,好些了吗?”
他眼里有一瞬迷蒙,长长呼出一口气,舒畅得很:“夫人好巧的手。”
梁婠垂下睫毛,“陛下喜欢就好。”
高潜冷不防抓住她的手,盯着她:“夫人这么好,孤舍不得让你再去陪他。”
梁婠垂了垂眸子:“待他回来,陛下将妾要回来不就好了。”
高潜眼光锁着她:“夫人这是要孤逼着他造反?”
梁婠心里一凛,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动作不停:“这不是正好试探他对陛下是否忠心?他若敢反,妾定替陛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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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夫人要如何杀他?”他用力一拽,将她抱在身上,隔着小衣咬她。
带着湿意的温热激得她头皮发麻,忍不住颤出声。
梁婠真想把他掐死。
殊不知这一嗓子,叫得他原本熄灭的火瞬间燃了起来。
“说啊!”
他仰起脸,虎视眈眈,是极致的渴望。
梁婠忍着恶心,凑至他的耳边,轻言几句。
身下的人明显僵住,腾起的炽热登时冷却,余光甚至能瞥见他舔了舔唇,有些后怕。
梁婠垂下的眸里只剩冷笑。
她轻巧从他身上下来,不理会僵僵躺着的人。
“今日陪陛下闹了许久,妾也该回去了,不然会叫人怀疑的。”
梁婠说着伸手去拾衣衫。
对待高潜,要顺从,可更要适时的顶撞。
最好像狸奴轻轻地一挠,又痛又痒。
高潜隐隐蹙起眉。
这一世并不是他调教的,却又处处是他调教的影子。
他瞧着她的背影出神,明明已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可为何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呢?
高潜躺着,举起香囊,怔怔看着,“夫人走可以,这香囊得留下。”
梁婠系衣带的手一顿。
留?
那万万是不能留的!
倘若被人发现里头的成分,不止功亏一篑,更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梁婠回过身,劈手去夺:“陛下留着会被人瞧见的!”
高潜却像发现什么有趣的游戏,她抢,他躲。
惹得他大笑不止。
好不容易,她终于得逞。
梁婠刚松一口气。
不料腰却被人牢牢扣住:“夫人别走了,就留在太极殿吧。”
“陛下!”
一声凄厉的喊声冷不丁响起,惊得两个人同时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