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束缚褪尽,裹上这网,用力一收,露出块块莹润璞玉,情动之时,再轻轻颤着,握在手中,定叫人骨软筋酥。”
他的眸牢牢锁着她,眼中带着极尽邪肆的笑意。
梁婠颊边粉扑扑的,像熟透的蜜桃,低低垂下的眼睫,挡住渺渺烟波,只胸脯上下起伏,旁人看来,似乎仅听一听,已是承受不住。
即便再隐忍克制,还掩饰不住心底一浪高过一浪的恨意,高潜会用什么手段折磨人,她可太清楚了。
高潜眼眸晦暗,小腹躁动,一把掀开网,“今天可没人来打搅我们,需知夫人可是第一个敢叫孤翻窗子的人呢,一会儿看孤怎么罚你。”
高潜说完,放纵恣意笑着,伸手去剥她的衣衫。
举止神态,与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错!
梁婠攥紧手中的裙子,身体里像关着一头狂躁愤怒的狮子,咆哮着、嘶吼着,几乎就要破门而出,一口咬断这畜生的脖子。
就算被五马分尸,她也想杀了他。
多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梁婠眨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娇软笑声:“陛下可要快些,妾已经等不及了。”
“看样子,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渴着夫人了。”高潜挑挑眉,笑得轻浮浪荡。
梁婠放软声音,低声应着:“陛下说得对,妾已是枯肠渴肺。”
高潜早被撩出火来,他实在想见她如何苦苦哀求、讨饶。
“你要大声求我,拼命求我,不停地求我……”他赤红的眼里,是无法藏匿的疯狂。
我?
梁婠唇边的笑骤然消散。
看着嫣然而笑的人失了色,高潜神思恍惚,这模样好熟悉!
她一定不懂。
想要她屈服、膜拜于他的念头,由来已久。
可她总是面服心不服,不,就连面服都不肯……
前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提着剑口出狂言,说要救她,还不是被他大卸八块。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肯为了那人求他,就算在那人尸体旁受辱,也不肯匍匐在他的脚下。
即使最后,受尽凌辱死在大殿上,她亦是咬着牙不吭声,温温柔柔的皮囊之下,是一个倔强到极致的灵魂。
他恨极了那宁死不屈的性子,为何不屈?
他都可以屈服,她凭什么对抗?
她重贞洁,他就得让她人尽可夫。
她不肯失态,他就拿药将她迷晕,看她如何丧失理智。
她宁折不弯,他就要亲手拿着锤子,将她的傲骨一寸寸敲碎。
……
他做梦都想要看一个铮铮傲骨的人,是如何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去求人的。
可就这么一个小小要求,她竟然都不肯满足他。
他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怎能被一个娇弱女郎击败?
高潜脸上没了笑,眼底也没了欲色,只定定瞧着玉色莹莹的人。
“梁婠。”
梁婠被骤然冷下的黑眼珠盯着,有一瞬间失神。
记得倾月第一次带她去见高潜,就是在这太极殿。
高潜将她从榻上拉起来,衣衫不整,相对而坐。
他拔掉那发间的簪子,丢去一边,不无惋惜:“你若是早点归顺于我,就不用吃那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