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前路,哑着嗓子轻轻应了声。
难耐的欲念,迫使她将他盘得紧紧的,可唤醒的理智,又恨不能将他推得远远的。
理智与欲念拼命撕扯,难受得快要疯了。
梁婠忍不住低低哭起来。
陆修没有将人抱上马,而是直往山林尽头去,责令所有人原地等着。
他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我帮你。”
帮?
意识抗拒,身体诚实,屈辱中竟生出更多期盼,她攀着他的身体,只恨不能立刻死了,也不必如此……
陆修扯下披风丢在一边,骤然遇冷,梁婠缩成一团,身子颤得厉害。
他退去衣衫,哄她:“别怕。”
她闭起眼不敢再看,只静静等着,心如死灰。
冰凉的潭水漫过全身,梁婠微微睁开眼,有些意外。
她浑身疲软无力,直往水底滑,陆修只好将人拦腰抱进怀里,搁在腿上。
山林里的夜风凉,比夜风更凉的是清潭水。
凉水的舒缓一过,身体里的欲念再度袭来,她通红着眼睛,死咬牙关,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水里。
陆修瞥了眼她出着血的唇,心知是不想在他面前叫出声,露出丑态。
他抬手扣住她的脑袋按在肩上:“咬吧。”
手掌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背,这手掌安抚了她,却又勾起更多渴望。
凉水,治标不治本,她只能熬着,等药效一点点过去。
梁婠抖着唇,眼一闭,狠狠咬上。
陆修不出一声,只轻轻吻着她的头顶。
山间寂静漆黑,幸得一轮明月相伴,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也不知泡了多久。
直到体内的那股躁动,一波比一波轻缓,梁婠才松开口,气若游丝软在他肩头,瞧着渗血的牙印,恍恍惚惚。
她垂下眼,有些涩。
陆修抚着她的背:“好受些了吗?”
梁婠一动不动,只抬眼盯着他的侧脸:“这种帮,你会受寒的。”
她可没忘,在山洞大石上睡了一夜,他就受寒发热。
浅浅的呼吸,落在耳边。
他偏过头,撞上一双泛着水光的眼,水下的轮廓紧密贴合,顿时浮起难以言明的欲念,饶是泡在冷水里,还是乱了呼吸。
“你也会的,我们一起。”
深水里,他抓住她无意识的手,努力移开眼。
见她已无先前的欲求难耐,陆修将她从水中抱起。
梁婠像生了一场大病,眼皮困乏,四肢无力,完全瘫在他怀中。
秋夜里,湿漉漉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冷。
陆修先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再套上丢在一边的衣服。
他们夜夜相拥而眠,可不知为何,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羞于见他。
梁婠本就无力,索性闭上眼睛。
陆修抱着她往回走,“症状是暂时缓解,还得去请大夫瞧。”
梁婠点点头。
突然,陆修止了步子,垂眸看她:“何以结相于?”
梁婠唇角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