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浮动,撩人心扉,三间密室皆没逃过这催情之香的“荼毒”。
越无咎与季织月面面相觑,施宣铃与闻晏如错愕不已,钟离笙也跟枫舟公主大眼瞪小眼。
三男三女,犹如一锅乱炖,离谱错位间,每个人的神情都“精彩纷呈”。
密室中,媚香缭绕,越无咎抬起头,本能地想要施展轻功,将那些气孔堵住,然而这密室构造特殊,四壁光滑,毫无借力点,他几番尝试之下都没能成功,反而身形腾飞,仰头之间,避无可避地又吸入了更多媚香。
自救无果,倒催动了药性发作,少年浑身燥热起来,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如海浪般汹涌又强烈地袭来,他难耐地吸了口气。
季织月明显察觉到越无咎的不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声音都发颤起来:“世,世子,你还好吗?”
越无咎也感受到了少女的那份紧张与害怕,忙哑声道:“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着也往后退去,甚至将整个身子都贴到了暗门之上,将自己与季织月隔得远远的。
可那丝丝缕缕的香味仍是直往人心头里钻,就好似有小虫子在爬一样,越无咎低喘着气,却是扭过头,有些急切地喊道:
“宣铃,宣铃你怎么样了?”
比起自己的处境,他显然更担心隔壁密室中的施宣铃,虽说闻晏如是这天底下最正直不过的朗朗君子,可如斯情况下,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毕竟晚媚香的药性如此之烈,谁敢去赌?
越无咎几乎不敢再深想下去了,他只恨不能用长剑将这暗门一把劈开,牢牢护住他的小铃铛。
正心乱如麻间,隔壁密室竟也在这时,骤然响起一声——
“你别过来!”
说这话的却不是施宣铃,而是闻晏如。
他手中的长枪似乎都握不住了,堪堪掉落在地,脚步虚浮间,却仍是咬紧牙关道:“别过来,求你了,三小姐,你离我远一点……”
一门之隔,越无咎的心陡然揪紧,另一间密室的钟离笙也是脸色一变,高声喊道:“喂,驴蛋,你清醒点,别靠近那只死蚊子!”
他话音才落,隔间的密室里却已传来少女熟悉又镇定的声音:“小晏将军,别紧张,放轻松,我没想对你做什么,你放心,我自小泡着药汤长大的,这媚香对我似乎不起作用,我如今清醒得很呢,只不过是想过去为你施针罢了,你别慌……”
“施,施针?”
“对,我随身带着一套金针,可以为你施针走穴,只是也不知管不管用,但多少应当也能让你平复一些,不那么气血翻涌了,你可以让我试试吗?”
昏暗的密室里,闻晏如靠在角落中,头上冷汗涔涔,清冷若雪的一张脸也因为媚香的作用,泛着一层薄红,他望着不远处的施宣铃,终是点了点头:
“好,那便……有劳三小姐了。”
“那,那我过来了?”
隔壁密室的越无咎呼吸一颤,下意识唤道:“宣铃!”
他紧紧握住拳,克制住自己体内翻腾的热血,尽管也难受无比,可却一颗心却全都系在隔间的施宣铃身上。
他颤声道:“宣铃,你要小心,如果小晏将军……他,他有什么不对劲,你就赶紧躲开,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听到了吗?”
焦急的叮嘱间,还不等施宣铃回应,那头角落里已传来闻晏如略带喘气的声音:“世子,你放心,我绝不会碰三小姐……希望你也冷静一点,不要,不要……吓到了季姑娘。”
同为男人,谁又能放心得了谁呢?
媚香缭绕,比起这两间密室里满带的情动氛围,有一间密室却反倒是最“冷静”的——
那便是钟离笙与枫舟公主待着的那间密室。
不用谁来叮嘱,他们彼此甚至都不想看对方一眼。
小鲨鱼扇着玄铁折扇,一边找着密室的出路,一边将自己的衣领扯了扯,哼哼道:“这狗屁媚香虽然有些烈性,但也奈何不了小爷,谁让小爷跟你关在了一起……”
他回过头,斜睨了眼枫舟公主,“你在我眼中,就是个男人,铁血真汉子,懂吗?!”
“全天下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碰你,我宁愿去当和尚,一辈子吃斋念佛,断绝红尘!”
信誓旦旦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枫舟公主也狠狠对着钟离笙翻了个白眼,“彼此彼此,说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似的,呸!”
他们两人皆面色薄红,口干舌燥,汗湿衣襟,却仍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把持住内心的欲念,不得不说,这关系简直比拜过把子的铁兄弟还要牢固了!
“凶婆娘,这回全被你给害了,还站在那做什么,快跟我一同找机关,想法子出去啊!”
钟离笙握着扇柄,四处都敲遍了,却仍是没找到出路,枫舟公主往他身边凑了凑,皱着眉道:“若我没记错,这密室内部的确还暗藏着一处机关,只是我也不知究竟在哪里,我们只能一寸一寸地找了……”
除却自救外,他们别无他法,只因为一开始船上的守卫,就都得了枫舟公主的秘令,不许来“破坏”她的好事,全都给她离得远远的,所以这会儿那些人肯定聚在了海船的三楼,个个装聋作哑,心照不宣地欣赏着天霞之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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