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还好吗?堂堂云州刺史,自罚禁足两个月,这面子该往哪搁?
苏玄明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一想到,春节这样热闹的节日,阿娘只能窝在小小的刺史府,孤苦伶仃,形单影只,苏玄明就心酸不已。
忍着难受,苏玄明继续看报。
视线很快就定格在一首曲谱上。
“团结就是力量?”苏玄明跟着调调,哼了几遍后,好似一道金光闪过,醍醐灌顶!
“原来是这个意思!”苏玄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所以,阿娘是已经预判到圣上会派监军去云州!
“干娘在告诉我们,监军不是问题!她让我们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蒋光海等人来到百川书院,作出和苏玄明一样的判断!
陈逸轩想到宋知州写给自己的信,举一反三,也明白过来:“明面上是一封检讨书,实际上却是一个招贤令!”
“敬佩干娘的人,会前去云州投奔!能看懂干娘布局的大才者,若有心,也会去云州。”
苏玄明想通后,心下一松,泪眼花花:“君子坦荡荡,阿娘这是在搞阳谋啊!”
相州,宋府,灯火通明。
今儿个,宋家女婿陈石海,携妻子宋大娘子回宋府拜访。
整个宋府为二人办了一场隆重的宴会。
“石海,此次科举,是两虎相斗。如今朝堂局势诡谲,晚三年在入场,也是一件幸事。”宋家家主很看好这个女婿,言语间很是体谅。
陈石海虽然对宋家隐隐有些不满,但还是感激涕零道:“多谢岳父宽慰。在京都时,我时常听闻百川书院的名号。可惜,待的时日短了些,了解不多。大朗是百川书院的学子,可愿为我解惑?”
众人这才把视线投向角落处的宋知州。
宋知州正在丫鬟端着的铜盆里洗手,闻言,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冷冷开口:“不愿意。”
“你!”宋家家主心口一哽。
自从宋知州回来后,整个相州都鸡飞狗跳!
原本想着,从他手里捞点好处,却没想到,他打着宋家的旗号,暗暗打通商道。
等宋家回过味来,宋家商道已经被他挖去大半!
占了这么大便宜,这混账子不仅不感恩,还见谁就怼谁!简直岂有此理!
“莫以为背靠云州刺史顾南夕,你就安枕无忧!谁不知道,顾南夕已失了圣眷?!”陈家家主暗含威胁。
陈石海在一旁附和:“岳父说的对!云州内乱,顾南夕下请罪书,成了整个大周的笑话。”
宋大娘子捂嘴笑:“毕竟是妇道人家,担不住事。哪有堂堂刺史,不仅不罚当事人,反而自己认错的?哪有一丝威严?”
宋夫人嗤笑:“迟早有一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个他人,自然就包括宋家!
宋知州冷笑,送给他们一句话:“放你娘的狗屁!”
干娘的计谋,岂是这群愚人能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