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阿布日吉和李老大打跑三波鞑子骑兵后,终于决定返程了。
“李老大,这里有点不对劲!”阿布日吉站在一个云州界碑前,四处张望一番,确定这界碑绝对被挪动过!
李老大的神经一绷,难道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还有一股残存的鞑子骑兵?!
李老大骑马过来,果然发现这界碑的位置不对劲:“这里离抚冥镇还有将近一日半的马程,我们不可能会把界碑设在这里!”
同样一匹马,每天奔跑的速度都不一样,但这差距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大到这个地步!
“不会又是被风吹过来的吧?”有云州骑兵轻轻吐槽。
“离这最近的是哪个部落?”
阿布日吉:“巴尔虎部。”
恰在这时,巴尔虎部的首领带着族人们赶过来,看到界碑居然在这里,装作很吃惊的模样,捂着嘴道。
“界碑怎么跑这里来了?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风吹过来的!”
……
李老大狠狠地剜一眼阿布日吉。
阿布日吉抬头望天,就是不敢看他。
李老大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就算是风吹过来的,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把它搬回去。”
巴尔虎部首领和他的族人们不甘不愿地,在李老大的监工下把界碑搬回他原来的地方。
等回到抚冥镇后,李老大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休整一天后,又带着阿布日吉和一小队骑兵跑到巴尔虎部。
果然,界碑原本所在的地方空荡荡的。
李老大二话不说,就往北跑。
很好,这次的风小了点,没敢一吹就吹半日马程,只把最肥沃的草场给包了进去而已。
“巴尔虎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让风把界碑吹到它该在的地方。”
巴尔虎部的首领讪讪地又把界碑搬了回去。
四天后,李老大照例巡逻,看到界碑所在地又变得空荡荡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李老大也不去找界碑了,而是直接到了巴尔虎部的营地,找到巴尔虎部的首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巴尔虎部的首领也很委屈:“为什么浩日沁部挪动界碑就可以,我们挪动就不行?我们也想成为云州的人啊!”
其他族人们也叽叽喳喳。
“对啊,我们也没有南下打谷草!”
“我们都老老实实地在牧场放牧呢!”
“我敢对着长生天发誓,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一个汉人!”
“就连去做买卖,我连一枚铜钱,一两羊毛都不敢少!”
巴尔虎部的人觉得可委屈了,自己和浩日沁部的人相比,也没有差事啊,怎么就他们可以,自己却不行呢?
李老大咬牙切齿地解释:“浩日沁部的界碑再挪动,也只是在一日马程内,符合我们的规矩。”
“我不听!我不信!我不管!”巴尔虎部众人耍起无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