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早才换过的衣裳,却总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难闻味道。
“过去几日了?”问话之人有气无力。
年轻的郎君:“五日了。”
“唉……”
众人齐声叹气,这个活是真不好干啊。
他们想去找圣上告状,也没有理由。
顾南夕不限制他们的行动,只要他们不在府里乱转,随时可走。
顾南夕也不限制他们同自己的家人联系,他们若是吃不惯百味饭店的菜品,也可去叫府里的小厮送饭上门。
换洗衣物,时常把玩的核桃,斗蛐蛐,弹琴焚香,随便他们!
有人想找茬,说是睡惯了家里的床,顾南夕也由着他把床搬到侯府,但只能摆在大道上。
想要出府也行,但只要出了这个侯府,想要再进来,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济国公世子挠了挠身上,五日未曾沐浴,总觉得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在发痒。
“整整五日,不仅没见到永昌侯的半点影子,就连顾南夕也闭门不出。这永昌侯府肯定有问题!”
“废话,他要是没有问题,我们做甚要来这里?”
“大家再坚持坚持!我就不信,顾南夕能不露一丝马脚!”
济国公世子却觉得再怎么坐下去,何时是个头?得想办法再逼一逼顾南夕才行!
济国公世子对着身旁的小厮,嘀嘀咕咕好一阵子,只见小厮跟被狗撵的一般,撒开脚丫子就外走跑!
次日,一则流言就在京都传开。
“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没见永昌侯露面,我猜十有八九是遭遇不测了!”
“永昌侯夫人这样做,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为了掩盖什么大秘密!”
“你们听说了吗?四国八公都给永昌侯府递贴子,想邀请永昌侯参加宴会,通通都被拒了。”
“你这消息算是落伍了。国舅爷的帖子不也没请得动永昌侯?”
“这绝对是出大事了!以永昌侯爱凑热闹的性格,早就屁颠屁颠去了。”
无论外边是怎样的传言,永昌侯府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不为任何事所动。
顾南夕的院子和永昌侯的院子只隔了一堵墙。
顾南夕叫人在这墙上开了一个小门,方便她查看永昌侯的状态。
这几日,内侍都只喂了永昌侯几口稀粥,保证他饿不死。
顾南夕来看他的时候,永昌侯的脸颊早已小凹陷下去,只是那眼睛里依旧是浓浓的仇恨。
内侍被困在永昌侯府多日,心里不免焦急:“他们一直守在门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顾三十九提议:“要不我把他带到郊外……”
顾南夕摇头:“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侯府。你前脚出去,后脚就会被人摁住。”
内侍不免焦急:“我们该怎么办?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无论永昌侯是死是活,无论他出不出面,我们都会落入对方的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