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虽然这段时间,账面上没剩多少盈利,但是我们分店已经开起来了!开业才不过一个月,就已经达到了收支平衡!这大食风情街的人流比京城内城也不差甚!果然是阿娘有眼光!”
苏云亭也把准备好的账本交给顾南夕:“京南的庄子,春耕都已经结束了。根据师傅的推测,今年收成应该不错,但村里老人说,今年的天气反常,怕是要有旱灾。所以我带着村里人挖了水渠和池塘,争取在旱灾来临时能保住产出。”
躺在竹椅上的顾南夕,睁开眼看向苏云亭。
这个白嫩的小伙子,如今变成黝黑的泥鳅,虽不及庄稼汉那般壮实,但也不像以前那样风一吹就倒。
他就像一株小白杨,腰杆笔直地站在那里,嘴角微微勾起,依旧是那坏坏的模样。
可他的眼里看到了更多人。
以前他只把自家侯府纳入保护范围,现在他把书院饭店和农庄都划在自己范围内。
或许有一日,他会把整个大周都视做自己的责任范围!
“不错!云亭干得很好!云烟也不错,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了!”顾南夕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苏玄明也为自己的弟弟妹妹感到骄傲。
弟弟妹妹实在是太卷了,自己得加快脚步,才能有个做大哥的样子。
“阿娘,百川书院已经走入正轨,崔大人说要让今年的童生考过率达到百分百。他让我带一句话,问您何时去上课?”
顾南夕挪挪屁股。
夏天快来了,还要去上课吗?
只是儿女们这般努力,自己也不好把躺平的话大大咧咧地说出来。
“你回崔大人,就说我在闭关,准备写书!有了这本书,别说是考童生,就是考秀才,也能用得着!”
苏玄明眼睛嗖的一亮:“我也能行吗?”
“那是自然!”
行不行呢?先把大饼画出来再说。
苏云烟和苏云亭也为大哥感到高兴。
大哥一直有个心结,那就是学业上总考不上功名。如今有了阿娘的相助,别说秀才,说不定,连那状元都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
恰在此时,狱卒带来的书信也被门房传递到了内院。
“永昌侯的家信?”顾南夕示意绿梅打开,给大家伙念一念。
结果,这一念一个不吱声。
这话语肉麻得,叫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碰!
苏云烟一巴掌,把桌子拍断,一张芙蓉面胀的粉红:“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说阿娘好强逞凶?!哼,想当初,别人都快骑在我们永昌侯府上拉屎了,我们若是忍了下去。,今日他见到的就是永昌侯府的残根断垣!”
苏云亭亦是皱眉:“就是!没有当初阿娘带我们打上各家府上去,何来今日的百川书院?没有阿娘的据理力争,何来今日的武德充沛??没想到爹爹竟然是这般是非不分之人!”
顾南夕心下却一咯噔,偷偷问绿梅:“他还没被放出来吗?”
绿梅迷糊地眨眨眼:“夫人,您也没发话说让放出来呀。”
顾南夕抚额。
当日她听皇帝那番话,还以为皇帝打定主意要放他出来,便没再过问这事儿。
原来那人一直在牢里关了这么久?!
“云烟,云亭,玄明,我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顾南夕深吸口气,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们。
“关在大牢里的那位,其实是你们的爹爹永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