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鲜甜的桂鱼,尝起来酸掉大牙。
看上去是清蒸的排骨,却辣得叫人直吐舌头……
每一道菜都跟他的卖相不符。
最后,红衣美人踩坑踩怕了,哆哆嗦嗦地把筷子伸向那一个个小小的小笼包。
这总不能再出岔子了吧?
然而一口下去,那馅儿竟然是糖渍梅子肉馅儿。
包子可以是咸的,也可以是甜的。也能是酸的,但是如何能做到甜咸酸交加的?!
红衣美妇彻底放下碗筷,只觉得这三百两怕是要打水漂,这些菜品,如何能打包带走?
红衣美妇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像死鱼眼似地盯着闲汉:“这百味饭店的东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想出如此惨绝人寰的菜品?”
闲汉狐疑的上下打量三人,轻声问:“你们真的是永昌侯府的人?”
壮硕汉子大快朵颐的动作一顿,神情变得不自然。
绿衣美妇挺起胸脯,气定神闲:“当然!我们当然是侯府的人!”
闲汉留了个心眼子,没说这这百味饭店的东家就是永昌侯府的小姐,而是说道:“东家是名十来岁的女娘,因而奇思妙想了些。”
壮硕男子一听,猛地抬起头,惊诧不已:“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京都果然人才辈出!唉,不似我家的那些混账小子。”
绿衣美妇不乐意,秀眉一拧,双臂抱于胸前,斜睨壮硕汉子:“你对我们家的如珠如宝有意见?如珠虽然淘气了些,但对你这个当爹爹的敬爱有加。难道不是好女郎?”
红衣美妇也不乐意听自家夫君的话:“我家大宝二宝可是一对双生子,这么有福气的事儿落在你家,那是别人家想要求都求不来的。”
壮硕男子被两女人一顿怼,不敢吱声反驳。
这模样,可这可叫绿衣美妇心中湿吃气。
她阴阳怪气道:“姐姐,兴许在夫君身心里边,我们生的儿女那都是不成气候的,只有那留在府中的大姐生的孩儿们,才是他心里头的宝。”
“妹妹,你这话可就说笑了。您可忘记府中老妇人的来信?她说啊,那大公子是个榆木脑袋,学业不好,为人愚钝,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
壮硕男子小声反驳:“倒也没有如此不堪,小时候他还是聪明可爱,是乖巧的。”
绿衣美妇似笑非笑:“所以大公子是如何长成今日这般模样?不是老夫人没教养好,那就是大姐她没教养好。”
红衣美妇双手叉腰,语气蛮横:“我可不管,等大宝二宝回府后,他们是要由我亲自教导的!瞧瞧那三个儿女,大公子就不说了,二公子从小就体弱。还四处招惹祸事,一张嘴刻薄得比街头的泼妇还要厉害。”
“还有那小娘子,说是也蛮横得紧,据说总顶撞老夫人,丝毫没将长辈放在眼里。虽然我们只是妾室,算不得正儿八经的长辈,但我们跟随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可受不了那气!”
绿衣美妇掏出帕子,假模假样地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闲汉默默地缩在墙角里,眼睛锃亮锃亮,竖着耳朵听这一出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