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下,前来朝贺的使团已经陆续离开了京城,这一日,却有一队来自齐国的车马急匆匆的来了京城。
为首的四驾马车极为奢华,上头铺着的明黄车幔上绣着皇家独有的盘龙秀锦,能乘坐这样车马的,皆是皇室中人,且是皇家嫡脉。
华车进了京城,便是直奔贤亲王府而来,贤亲王夫妇早已在大门口亲自迎接着了,待车马停驻后,有仆妇上前,小心的从车内扶出一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穿着华衣,眼角虽然已经爬上了细碎的皱纹,但依旧是风韵犹存,端得是一副好样貌。
这便是齐国豫亲王的王妃。
“阿姊——”
见了妇人,贤亲王妃紧步上前,数十年未见的姊妹二人当即便顾不上体面的抱着哭作一团。
这姊妹二人乃是齐国贵女,是一对孪生女,生的是一模一样,只是贤亲王妃一向体弱多病,眼下看着,比孪生姊姊憔悴瘦弱了些。
“我接了湘儿的快报便急着赶了过来。”待进了华堂,豫亲王妃便急着问道:“湘儿说有了婉儿的下落了......”
话刚说到一半,她又忍不住哽咽落泪:“这么些年,我一直寝食难安,我苦命的孩儿啊,总算是找到了。”
贤亲王妃温声安慰着姊姊,无奈道:“这人确实像是多年前丢失的婉儿,但到底是不是,也还不确定呢。”
豫亲王妃思女心切,眼下是宁可信其真。
“她长得像湘儿,又是个孤女,我听说出生年月也都对得上,天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豫亲王妃越说越激动:“我看这人,就是我的女儿了。”
她激动的拉住贤亲王妃的手:“妹妹,事不宜迟,你这就带我去见她,我是迫不及待的要见我的女儿了。”
见姊姊如此心急,贤亲王妃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求助的看向一旁的丈夫。
贤亲王斟酌了下,遂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说着,他便将有关秦晓柠的事都说给了豫亲王妃,包括陆戟涉政,打压赵室中人,以及前几年因为华阳,两家造成了嫌隙等等。铺垫了好一番,贤亲王道:“本来嘛,我们是该问清楚了,待有了确切消息才告知长姐才好,只是眼下我们与陆家有着嫌隙,所以嘛,此事也不好细细的去问人家。”
豫亲王妃却是笃定了这摄政王妃就是自己女儿,只是听了贤亲王这一番话,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这苦命的女儿,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
贤亲王妃立马附和道:“可不是嘛,那陆戟简直就是个大魔头。”
齐国豫亲王妃远道来寻女,贤亲王夫妇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帮忙,只是因着与宁国公府的纠葛,到底不好直接去问,于是贤亲王便只好求到了陆太后这里。
这日,秦晓柠正在府中料理家事,宫里头来了宦官,说是太后请秦晓柠去宫里头叙话。
秦晓柠性子温和,又擅于体察人心,陆太后很喜欢她,时常请她进宫说话闲聊,所以,秦晓柠自然也没多想,换了身衣裳,便随着宦官进了皇城。
待进了陆太后的宫殿,秦晓柠这才留意到有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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