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春闻言又急着问贵人在何方?如何寻到贵人等,大师却不肯再多言了。
待给李兰春解了签文后,大师又看了秦晓柠的签文,遂猛然抬头端详着秦晓柠面相,问道:“夫人应该已经嫁做人妇了吧?”
一旁的李兰春回道:“这是当朝摄政王的妻,我们宁国公府刚娶进来的新妇,自然是嫁人的了。”
大师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遂道:“怪不得夫人一副天生的贵相呢。”
秦晓柠笑了笑,回道:“大师这话可有失偏颇了,我出身寒微,自幼失怙,何来天生贵相一说呢。”
大师闻言哈哈一笑:“夫人面相上看,您明明是父母俱在,且都是显赫之人。”
她虽不知自己生父是何人,但她的娘亲,确实是早早便去了,在那个寒冷的冬日里,被寒冷和疾病夺去了生命。
这是秦晓柠心底的伤痛,她最不愿触及的痛楚。
“有劳大师了。”听了这大师的话,秦晓柠是一点也不信他的道行了,礼貌性的道了声谢,便退出了后殿。
国公夫人见人出来了,笑着问秦晓柠:“都解了什么签儿?”
因为这个追云大师是二夫人介绍大家过来的,秦晓柠自然不会拂了二夫人面子,于是笑着回道:“大师说我是一副富贵相,阿柠有幸嫁入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是富贵命嘛,可见这大事算得很准。”
至于方才那大师提及的有关她生身父母的事,秦晓柠自己都不信,自然也不会跟国公夫人和二夫人提及。
二夫人听秦晓柠夸赞大师看得准,心下高兴,嘴上道:“这大师佛法深厚,如今京中贵妇都信他。”
正说着,李兰春也随之从后殿里过来了,她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二夫人见状忙问道:“春儿怎么了?可是没抽到好签?”
李兰春便将方才大师给解签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两位夫人,自顾叹气道:“这大师说话好生的不让人痛快,他说我有儿子命,却又说需要遇贵人才行,我追着问他贵人在何处,如何去寻,这大事又闭口不说了,哎呀!真真的急死人了。”
“人海茫茫,这可让我去哪里寻这么个贵人呢?”李兰春直叹气。
二夫人见状便道:“大师既然这么说,那你定然是能有子嗣的,何必这样着急。”
李兰春闻言快言快语道:“咱们家家规啊,男子四十无子,需纳妾绵延子嗣,再有几年,夫君可就满四十了,我如何能不急呢?”
“我可不想看着夫君去跟别人生孩子。”提及这个,李兰春便是一百个不痛快。
愁得厉害。
国公夫人回道:“规矩是规矩,便是玉儿到了四十还是没有子嗣,只要你们两口子不想纳妾,谁还能逼着你们嘛。”
二夫人闻言附和着道:“可不是嘛,这纳不纳妾,到底还是你这个主母点头才行。”
李兰春琢磨着两位婆母的话,心里头倒是是舒坦了不少。
她膝下只有两女,一心求子多年,一直未曾如愿,从前在长辈跟前提及纳妾这茬,两位夫人倒也都是宽慰的话,但可没有今日这般痛痛快快的支持她阻挡丈夫纳妾这事。
纠根到底,是因为秦晓柠已经怀上了陆家子嗣,且还是两个男丁,陆戟后继有人,这便极大的缓解了她的压力。
可见,即便是往后她生不出儿子,也不是非要给丈夫纳妾不可了。
想到这里,李兰春心里一松,再看秦晓柠,不由得觉得她更加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