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半晌,国公夫人便气势汹汹的来了摄政王府。
秦晓柠正在正殿的内间里躺着呢,因为心里揣着事,这惯常的午觉,她今日根本就没睡着。
听闻国公夫人这么快就找上来了,秦晓柠唬得立马坐了起来,刚要起身下床,陆戟从外而入。
还未待男人开口,秦晓柠便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小女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小脸吓得煞白,大大的眼里全是惊恐。
“国公夫人来了,可怎么办?”她伏在他怀里,语气里带着哭腔。
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
看得陆戟心疼不已。
他的大手抚摸着怀中小女人的脊背,安抚道:“有我呢,你不必害怕。”
他抬手扶起她沾着泪痕的小脸儿:“我会跟母亲说明白,无论怎样,我是娶定了你了。”
她抬手拭了一把泪:“那待会你好生的与夫人说,莫要着急,你要哄着夫人些。”
“好了,我知晓了。”陆戟将怀里的小女人抱上了床:“你且在这里待着就是了,无论外头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
知晓她是属老鼠的,祸事当前,陆戟先将她藏起来再说。
与她交代完后,陆戟又抬手拉上了床幔,将人给掩盖得严严实实,这才迈步出了内间。
“夫人,且容老奴进去回禀一声啊。”
“你给我让开!”国公夫人已经气呼呼的闯进了大殿。
“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
还未等进门,她便扯着嗓子开始骂儿子。
陆戟不慌不忙的打开殿门,国公夫人正气冲冲的往里来,没成想儿子亲自来开门,四目相对的刹那,国公夫人骂人的话一时堵在了喉头,只用那冒火的眼神瞪向儿子。
“娘——”
陆戟笑着,朝着国公夫人唤道。
高门里,儿女只有未成年的时候才唤母亲‘娘亲’,成年儿女,都是唤母亲。
骤然听到儿子这样唤她,国公夫人不由得微微一愣,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冲着陆戟恨恨道:“你少在这里跟我套近乎。”
说着,她抬手就朝着陆戟扇了过来,却被陆戟轻巧的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
国公夫人气急,立在大殿门口骂儿子:“小兔崽子,你干得好事,你老娘我还活着呢,你竟然私自娶妻,你这小兔崽子,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做娘的吗?”
陆戟侧开身子,一脸的无辜模样:“娘,您要骂就进来骂吧,在门口,多丢人。”
“小兔崽子,你还嫌丢人呢?”
国公夫人冷哼着进了大殿,陆戟上前请道:“娘,您坐,我让他们给您泡一壶上好的‘雪顶含翠’来,那茶最能去火。”
“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国公夫人也不坐,立在大殿里指着陆戟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背着我娶妻,天下哪有你这么不孝顺的儿子,我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成人,你说说,你对得住我吗?”
陆戟听着母亲的训斥,扯出一个无赖的笑脸:“娘,您用的这都是什么词啊,什么‘含辛茹苦’我小时候,您都是嫌我皮,懒得操心管我,儿知晓您是个不爱操心的性子,如今我长大成人,自己将媳妇给您娶回家,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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