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澜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求救一般地看向其他伙伴。
伙伴们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纷纷向她投来了看似无可奈何实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表情。
“你居然忘记了我!……”小松口齿不清地哭嚎道,“你居然敢忘了我!”
“呃……我……”
“你不许忘记我!”小松忽然抬起头,湿漉漉的脸庞上,小巧的五官委屈地扭曲到了一起。
“我……我没有忘记你。”小澜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
“也不许骗我!”
“呃……”
“小松,不是……这位小猫,请问怎么称呼啊?”秦音终于受够了这出狗血剧情,开口问道,“我们再叫你小松,似乎不太合适了哈。”
小松幽怨地盯着小澜,撅着嘴巴喃喃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小澜的额头嗖嗖渗出了冷汗,她眨眨眼睛,试探着说道,“你叫……喵喵?”
小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得一把推开了小澜,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我记性不好,”小澜连忙为自己开脱,“以前的事我全都忘了,你稍微提示一下。”
小松生了一分钟的闷气,还是稍微侧过一点头,没好气地说道,“我的毛色!”
毛色!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的猫……是什么颜色的?
这时,小澜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方蹭着自己的小腿,她一扭头,发现飞絮正靠在自己的小腿后面,两只爪子抓挠着她的裤腿,发现了她的眼神之后,飞絮仰起头,眼里的神情简直和人一模一样。
飞絮……白色?
“你叫……小白?”小澜见这个答案引起了小松更大的白眼,急忙改口,“不对!是白白?阿白?大白?老白?……”
无数个错误答案从小澜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就在小澜的答案已经往“雪花”“豆腐”“白糖”等一系列白色物体上跑偏的时候,小松可算是忍不住了。
“笨死了!”小松转过身,从表情上看,她的怒气似乎少了很多,“都给你提示了,还猜不出来!”
小澜再一次申请场外求助,伙伴们也都是一脸茫然。
秦音扒拉着手指头,“还能是啥呀?白莲?白花花?确定是俩字嘛?”
“白莲说过了。”宝木冷静提醒。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小澜把视线挪回来,抱歉地望着小松,“所以……”
“我叫白毛啦!”小松,不对,是白毛气鼓鼓地喊道,“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呢!”
小澜瞪大眼睛,捂住胸口,在颅内小剧场里疯狂地喷起了血。
白……毛。
这么看来,她的提示还真是没错。
但我怎么会给自己的猫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话说,黑皮和白毛,听起来还有点cp感呢。
不对!你在想什么!注意力给我集中!
“那个白……白毛,”小澜欲哭无泪地说道,“不然我给你换个名字吧?”
白毛歪了歪头,“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因为名字而在你们猫圈中遭到绰号霸凌吗?
“你不觉得这名字不太好听吗?”小澜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你觉得小白怎么样?白白也可以……”
白毛皱皱眉毛,自言自语道,“是不太好听。”
小澜瞬间来了精神,“对吧?白雪怎么样?或者白兔?道长正好有一只兔子,只不过是粉色的……”
“哎呀,我不要改名字,”白毛一挥手,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名字我都叫了四十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我才不要改……”
等等。
四十多年?
“四十多年?”秦音吓得一缩脖子,“小澜你多大啦?”
“你已经活了四十多年啦?!”小澜惊地后退了半步,“你搞错了吧?!我只是个小孩儿啊!”
白毛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小澜,“说起来,你好像确实比以前矮了……我还以为是我视角变了的关系呢……”
小澜抬起一只手拦在二人中间,“这位白毛,我需要你好好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况,我合理怀疑这是一场误会。”
“解释什么啊?”白毛又不乐意了起来,“我就是你的猫嘛!”
“好,先从最开始说起,”小澜努力理清思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你的?”
“我想想哈……好像是,你十五岁那年,”白毛说道,“对,就是十五岁,我可是你的生日礼物呢,你爸爸把我从箱子里拿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那么问题来了,”小澜抬手打断,“你觉得我现在多大?”
白毛的眼睛忽闪忽闪,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多大?”
“小澜现在也就只有十三四岁,”秦音帮小澜说道,“所以你说的那个,五十年前、从十五岁就开始养你的主人,不是小澜。”
小澜点点头,摊手。
白毛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可你说的那个版本,更不可能啊,”小澜说道,“我是有爸爸妈妈的,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有很多人可以证明,我前几年还在读小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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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百合的故事,可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边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白毛呢喃道,“明明就是……”
“或许——”道长开口了,“你可以把你的故事,讲述给我们听。”
傻子立马补充了一句,“对,你只有把自己的事都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
白毛目瞪口呆地愣了足足十几秒,才低敛着眼睛,轻轻说道,“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要我了?”
“不是我不想要你,”小澜耐心解释,“我要是真的不想要你,刚才你说自己是我的猫的时候,我就打死都不承认了。”
“我们也想帮你,”秦音也说道,“毕竟听起来,你已经寻找你的主人几十年了,你也不希望自己这几十年,寻找的都是一个错误的人吧?”
白毛的大眼睛中骤然浮出了一层厚厚的悲凉。
小澜忽然觉得有点心疼,心想要不自己就说自己的确是她的主人就完了,可是……这个做法就像是在重伤入骨的伤口上敷一层云南白药,能暂时缓解疼痛,但于事无补。
“真的不是你吗?”白毛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上去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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