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顿感不妙的壮汉抬头望去,屋顶平台上站起的童严与护卫们,一人一支竹竿削成的长矛,齐刷刷投掷而来。
冲击力之大,将那些举盾的匪贼都给震开来,壮汉还想再说点什么,已经身中三矛,被斜插着钉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院门前满地的瓦片碎片连站稳都很难,无形降低了院门口的冲击难度。这一场防御战居然打得有来有回,一群匪贼,打劫的胆子有,攻城的技术那就太差了,加上几十个帮派组成的乌合之众,根本无法做到令行禁止,自然被童严布置的防御阵给挡了下来。
后面的兄弟看着那叫一个着急,也不知是谁又吹响了齐射的号角,想给抵挡的护卫们来一招突然袭击。
可惜箭雨再次落下之时,训练有素的护卫们又是撤回了掩体,高举盾牌进行防御。他们是能躲,冲在最前面院墙下的匪贼可就无物防身,一时间不少射偏的箭矢,杀了一片自家兄弟。死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人捅来的刀箭,若有遗言,大概是下辈子不要再当坏人了。
面对自认无差别的攻击,冲锋的贼人都在骂骂咧咧的惨叫声中,向后撤出了30步开外,而在院墙下已经留下数以百计的尸骸。
这种拉锯战继续下去,多来回几次,其实再多的匪贼也经不起这般消耗。随便清点一下,金库护卫这边死伤近百人,至于这群匪贼已经交代了800多具尸体。战损比完全可以当成功绩汇报,但其余剩下的匪贼,却依旧黑压压的聚集在金库周围,没有散去的意思。
“抓紧时间,撤走伤员,包扎伤口,准备武器。”童严让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这种片刻的喘息不会持续太久,已经杀红眼的匪徒不见银子不会返。
“老大,现在如何是好?”前线兄弟们死伤惨重,后方一座工坊的平台之上,十几位山大王却是齐聚一堂,开着赌桌,正在摇着骰盅赌大小。
一位听到自己人战损报告的山大王有点坐不住了,赌桌之上,直接对着正在当庄的狼头山大当家问询着。
他手上的人马最多,家伙事儿也最多,大家几乎约定俗成的将他奉为了行动总指挥。
只有一只耳朵的狼头山当家,趴在骰盅上侧耳倾听道,“叫你们平日多招点小弟,好生练功,结果指挥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一打大仗立刻拉稀摆带,丢尽我湘西匪帮的脸面,还好意思问我如何是好?”
“你!”那名山大王还想反驳两句,看着竖立在大当家身后的四大金刚,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是选择战术性闭嘴了。
“交代下去,别玩了,给我上大家伙!”狼头山大当家一只耳放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