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张小瑜把粮草送到仁义镇的消息,禄东赞就天天想这个事。
看到禄东赞茶不思饭不想的苦思冥想,松赞干布疑惑的问道:
“大相,这很明显就是个陷阱,何必耗费精神想这事?”
“赞普,仁义镇是陷阱,明眼人一看便知。可是现在的问题是,精明如斯的镇国王为何要摆出这漏洞百出的陷阱?”
“大相,你说会不会是镇国王故意摆出这个漏洞百出的陷阱,然后让我们知道这是真的陷阱,不要在意。而他,就是利用我们这个心理,来达到他的目的?”
“赞普,有道理,可是他分粮草到仁义镇,是了什么呢?”
“大相,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是想于我们对峙到明年。吐谷浑离长安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等冬季来临,大雪封山,他们粮草怎么运?所以,他现在要趁着秋高气爽,把过冬的粮草运过来。吐谷浑城就那么大,里面不但有二十多万大军,还有大量的枪炮弹药。这些东西可是不能与粮草堆放在一起,所以,只能把多余的粮草放在外面。就这样,大唐镇国王就来了这么一出欲擒故纵,瞒天过海,迷惑我们。”
听到松赞干布这话,禄东赞立马反应过来。
“没错,赞普。就是这样,这就是大唐镇国王,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想出这等绕闹的招。高手,这才是高手。一环套一环,真不愧是能写出《三国》的人。”
“大相,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牌,那还等什么?直接杀过去,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只要他没了粮草,还怎么和我们对峙?最后只能出城与我们决一死战。”
“可是,赞普,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想多了,镇国王没有部署的这么复杂。他就是单纯的放了一个陷阱在那等着我们钻进去,又该当如何?”
松赞干布:“………………”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装作不知道这事。”
“也不行,去年奇袭长安城失败,致使我们损失三万将士。今年,我们迫不得已从国内又征调三万人马过来。我们吐蕃是小国,人口本来就少。我们刚出征时带的十万大军已经是我们所有的家底。现在又强行征调三万,已经伤筋动骨。我们缺男人,没有男人,我们吐蕃的女人生不出孩子,这可不行。还有国内的春耕,如果把战事拖到年后,势必会影响年后的耕种。种地是体力活,没有男人可不行。所以,今年必须解决这场该死的战争,绝对不能拖到年后。”
“大相,仁义镇到底是不是陷阱,我们谁也不知道。如果我们贸然前去,万一中了圈套,岂不是满盘皆输?”
听到松赞干布这话,禄东赞笑了。
“赞普,无需多虑。是不是陷阱,一试便知。我们吐蕃人少,经不起折腾。我们可以忽悠大食人前去,他们人多。”
“大相,不容易吧?大食主帅加拉赫可不是省油的灯。”
“赞普,咱们着急,他们也着急。我们吐蕃天气寒冷,能禁得住冰天雪地。他们大食不行,他们大食没有这么冷,他们的将士哪里受得了这种冰天雪地的气候?我敢断言,他们定然不会允许战事拖到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