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除了死亡外，便突然多了一张笑脸。
那是一张绝美的男子的笑脸。
男子的笑容很阳光，曾经如冬日暖阳般，驱散了她心中的寒霜。
“或许能与他死在一起，也算是件幸事。”
人在临死前，思绪总是繁多的。
此刻的少女，只觉自己脑海中莫名又窜出了很多人。
有从小教她习武的师傅。
有体型巨大，浑身若黄铜一般的祖师。
有不善言语的师兄。
有不知道名字的路人。
有开满山花的后山。
有鸟鸣郁郁的古树。
这些都如走马灯一般，在少女脑海中一一闪过。
最后，走马灯定格了。
定格在那张俊美、阳光、温柔的笑脸上。
黄宝妆在河底努力睁开眼睛，想要再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
而后眼睛一花。
面前再度出现了脑海中的那张笑脸。
俊美、阳光、温柔。
少女用尽全身仅存的气力，也挤出一个看起来够灿烂的笑容回应面前的幻影。
而后便准备闭眼面对死亡。
就在她准备闭眼时。
眼前的那张笑脸，却骤然变大，很快便贴上了她的脸。
而后少女的嘴唇便感应到了一张熟悉的大嘴。
那嘴强行撬开自己的唇，将空气渡过进自己嘴里。
有了一丝氧气的黄宝妆，神志也渐渐恢复了一些。
她这才发现，面前的哪是自己临死前的幻影，这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姜婻。
大嘴贴红唇的给黄宝妆渡些许氧气后，姜婻这才用自己的混沌之力将她身体四周的江水推开，给她隔出了一个小型的真空地带。
“你是不是傻，堂堂一个金刚境，运气排水都不会吗？”看着面前有些被吓傻了少女，姜婻没忍住声音大了几分。
被骂的少女，红唇紧闭，眼眸中不知是沾染了河水，还是委屈得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
看着少女如此委屈巴巴的模样，姜婻顿时就心疼了。
很显然，她跳下来是为了自己，可自己竟然还凶她。
这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江湖以及生活经验的纯真少女。
看到自己落水，心中更是万分紧急，又怎么可能还能冷静的想应对方法呢。
想到这里，姜婻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重了的姜婻，轻柔的将如同受惊的小白兔般的少女拥入怀中，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娇躯。
许久之后。
少女似乎终于平复了下来，缓缓从姜婻怀中挣脱了出来。
眨巴着水汪的大眼，瘪着红唇小嘴，似哭未哭道。
“我好怕你只留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