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他有些心烦意乱,沉声道:“好了!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然后,他转身走入院内,留下王诚三人面面相觑。
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三人暗暗摇了摇头,随后一块儿走入了院中。
睡觉自然是不可能睡的,四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自然得喝几杯。
不可避免地,青龙几人全都问王诚,为何外面一直都在传言他已经战死了,就连朝廷都发出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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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依然把他之前说过的话以及推测再说一遍。
青龙听后,脸色渐渐变的凝重,沉吟道:“一个神秘人把你带走了?他为何把你带走?又有何企图?”
王诚自然想过这些问题,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此事你务必要小心,无缘无故不会随便将你带走,此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虽看不出来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也许对方已经在进行某个大计划了。”青龙道。
王诚经这么一提醒,突然毛骨悚然,也许真的就像青龙所说,那人已经在用他开展了某些计划,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哎呀!我说青龙老大,你就是多疑。要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没听唐小子刚才说嘛,这家伙现在都能杀武王了,就算那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顶多让他身陷险境,想杀掉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玄武道。
青龙听后,点头道:“也对!以你现在的实力,当时能杀掉你的人并不多。”
王诚点了点头,但心里面却是对这件事情异常的重视。
明刀明枪他从来不怕,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背后算计自己的人。
几人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深究,王诚又问了青龙二人近来过得怎么样。
他们的生活却要简单了许多,自打被王诚擒住并秘密安排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后,他们基本上就一直生活在那儿。
因为体内的真元被锁住,身边又缺少食物,作为古武士的他们不敢剧烈活动,只要刚开始的几天想着离开,后来索性认命了。
不认命也没办法,他们修为都被封住了,就算出去什么也做不了。
半个月之后,他们体内的毒药自行消失,终于可以动用修为了,他们第一时间离开了那里,得到的却是宁侯周昭光与王诚双双战死的消息。
他们去了一趟宁侯府,见到的却是满目疮痍,偌大的宁侯府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那些丫鬟仆役也没了。
跟随了宁侯这么多年,他们早已将宁侯府当做自己的家,见宁侯府被毁于一旦,他们心灰意冷,不知该去往何处。
直到碰到了唐城,唐城邀请他们到唐家做个门客,但被他们拒绝了,最后唐城便将他们带到了这里。
“我说你小子也真够贼的,对我们用毒,把咱们从大帐里摘出来,亏你想得出来。”玄武说着给了王诚一个白眼。
王诚笑而不语,他也是没有办法,让他跟昔日一块出生入死的前辈打生打死,他真的下不了手。
“不行!老子一想到这事就来气,这坛酒你得给老子喝了!”玄武指着一坛酒道。
王诚也没拒绝,端起一坛酒就往嘴里灌,算是给青龙与玄武赔罪了。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喝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
王诚自然没有喝醉,见几人都趴在桌子上,他悄悄起身来到院中。
须臾,青龙也来到了院中。
王诚恭敬地对他行了一礼,随后说出一直压在他心里的话。
“前辈,王诚杀了宁侯,您就一点也不恨王诚吗?”
青龙看着王诚,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自然恨过。”
他原本是宫里的侍卫,在周昭光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后来因为“丽妃案”,周昭光不到十岁就被贬到封地,而他则是一路护送周昭光的侍卫统领。
他在封地跟周昭光一块儿生活了数年,等周昭光被召回京城的时候,他又是一路护送,后来周昭光征战沙场,再到来天都府就藩,他也始终跟在身边。
毫不夸张地说,他这几十年都在陪周昭光,甚至内心里把周昭光当作子侄来看待。
王诚是知道他与周昭光这层关系的,所以在处理他时格外地小心谨慎。
“恨又有什么用?难道要我杀了你?你愿意引颈就戮吗?”青龙面无表情道。
王诚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青龙继续说道:“别说我早已不是你的对手,就算能杀掉你,我也下不了手。”
“为何?”王诚好奇道。
青龙盯着王诚的眼睛,道:“因为你很像他,你真的太像他了,但你又跟他不一样。他早已被权势迷了心窍,而你能一直保持清醒。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视人命如草芥,而你有一颗‘仁心’。”
王诚听懂了,原来他是把自己当做第二个周昭光了,之前的周昭光偏离了他的期望,而自己则符合了他的期望。
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
王诚眼睛湿润,道:“前辈于王诚有大恩,传了王诚一卷九龙御天功,那日又亲手放王诚离去,王诚也早已将前辈当做师长。前辈若是不嫌弃,可以跟王诚一块儿前往川渝县,王诚所创的帮派便在此地。日后前辈不论是归园田居,还是心有所向,有王诚在,一切勿忧。”
青龙看着夜空,许久,叹道:“我已经老了……”